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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一刻,雨歇,宫中再次传来消息,贤怀王涉嫌逼宫夺位,以下犯上,被敬怀王当殿诛之,并当堂指出其玩亵娈童,通敌叛国之罪。
西三所之中,苏娇放下手里刚刚喝完的安胎药,又抬首看了一眼那慢慢放晴的天际,水渍杏眸之中神色不明。
酉时三刻,宫中传召,敬怀王承运天命,奉先帝遗诏,尊立为储。
敬怀王府,青铜大门紧闭,谢绝一切谒拜。
戌时一刻,新帝下旨,太皇太后秽乱宫闱,剥其衔,迁出永寿宫。
戌时二刻,新帝传召,召敬怀王妃入宫听封。
经过一阵暴雨洗礼,天际霞光乍现,层层叠叠的漾出火云般的焰火,穿廊处的芭蕉叶碧绿如洗,青翠翠的缀着雨珠子。
亥时三刻,贤怀王府内殿走水,一应女眷皆奔走相逃,瑾侧妃身怀六甲毙于寝殿之内,一尸两命。
子时一刻,庆国公府抄府封门,剥其权,降为伯,人无恙。
子时三刻,国舅府国舅爷悬梁自尽,先皇后闻讯,一病不起,暴毙而亡。
大金历四年春,微寒,天晴。
巍峨耸立的大金宫殿之中,苏娇穿着一袭藕色宫装,跌跌撞撞的往御书房跑去,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一众宫婢,面上皆是一副焦色模样,生怕前头那娇软的小人儿不小心跌了个跟头,她们自个儿的命也跟着跌了。
&ldo;皇后娘娘……陛下正在里头议事……&rdo;新任职上来的太监站在御书房门口,拦住苏娇的去路,声音细缓道。
&ldo;走开……&rdo;苏娇一把推开面前的太监,提着裙摆便要往里头去。
&ldo;哎,皇后娘娘……&rdo;那太监不敢硬拦,正欲进去通报之际却是被身后穿着一袭绛紫官服的夏生给拽住了胳膊。
&ldo;不要脑袋了,皇后娘娘的路也敢拦?&rdo;夏生的面容一贯温和可亲,但是那说出的话却是让这太监不禁汗毛耸立。
&ldo;是,陛下吩咐不让外人打扰……&rdo;那太监战战兢兢的站在夏生面前,吓得连话都说不顺了。
&ldo;陛下说的是外人,皇后娘娘是内人,这怎么能一样呢……&rdo;夏生的手掌轻拍了一下那太监的肩膀,声音温和道。
&ldo;是,多谢夏大人教诲。
&rdo;那太监伏跪于地,声音微颤道。
御书房内,金邑宴穿着一袭黄色滚边龙袍,正漫不经心的靠在身后的宝座之上与苏灏闲谈,眼尾一挑,便见一个娇软的身子直冲冲的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伸手一把搂住扑向自己的苏娇,金邑宴单手拎着人的后领子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后熟练的端起书案上的一盘栗子苏塞到苏娇的手里。
苏娇下意识的垂首捻起一块栗子苏放入口中,片刻之后才想起自己这么急匆匆跑来找这厮的原因,当下便气恼的将那盘自己搂在怀里的栗子苏给扔到了一旁,声音细糯的一把扯住身侧人的耳朵咬牙道:&ldo;你做的好事……&rdo;
&ldo;嗯?&rdo;伸手握住苏娇那捻在自己耳朵上的白嫩小手,金邑宴将其拉到嘴边轻吻了一口。
&ldo;呀……&rdo;一把抽出那被金邑宴握在掌心的手,苏娇扭头看了一眼站在那处低垂着脑袋不言语的苏灏,面色微红的挣扎着从金邑宴的身上爬下,但还未等她的身子站稳,金邑宴单手一捞,便又将苏娇给捞到了自己怀中,甚至得寸进尺的一口咬住了她那还沾着栗子苏碎屑的粉嫩唇瓣。
&ldo;唔……&rdo;嘴唇泛起一阵微麻的刺痛感,苏娇被迫仰着小脑袋,用力的蹬着小腿,那沾着细泥的宫鞋蹭在金邑宴的龙袍上,不一会儿就将那滑顺干净的龙袍给蹭出了一块褶皱脏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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