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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是的。

&rdo;我说。

我们沉默了一阵，过了一会儿，还是我先开口说话：&ldo;既然她知道我的住所，为什么她不直接向我打招呼？&rdo;

&ldo;你这个人，对这种事情感觉太迟钝。

我认为飘泊不定和感觉迟钝完全是两回事。

你们同居的时候关系不是很好吗？妈妈至死都爱恋着你。

&rdo;

我琢磨着她的话，却琢磨不明白，于是我说出我心中所想的：&ldo;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rdo;

&ldo;自尊心问题哟。

女人的自尊心被暴露之前，会有一万个变化。

这一点你懂吗？&rdo;

&ldo;我不懂。

&rdo;

她叹了口气说：&ldo;好吧，讲讲你们的关系和一九七一年的事情吧。

我想听你亲身经历和亲眼看到过的事情，不想听媒体上报道的。

&rdo;

我考虑了一会儿。

我想，她有权力知道这些事情。

我觉得自己欠她和她父亲的人情。

如果不这样想，我的判断可能会截然相反。

&ldo;明白了。

&rdo;我说，&ldo;讲起来时间有点长，可以吗？&rdo;

&ldo;当然可以，我就是想详细了解。

&rdo;

一时间，我不知道从哪儿讲起好。

&ldo;六十年代末期，是大学生闹学潮的高潮时期。

这一点你该了解吧？&rdo;

&ldo;大略知道一点，从妈妈那里也听说过一些，但很难说十分了解，感觉上觉得是远古时代的事情。

现在已经不是传说时代了吧？我知道，你们这代人讲起怀旧故事来就像享受自己的特权一样。

&rdo;

我只好苦笑。

她说这些话时十分认真，对于她这一代人来说，那个时代确实与恐龙时代没有什么两样。

甚至连现在的我都觉得那个时代是个奇妙的传说中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