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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什么时候？&rdo;

&ldo;如果能的话，天黑以后。

&rdo;

她点了点头，就像电影画面切换镜头一样，泪水的痕迹消失了。

也许，迅速摆脱失态算是她的一大本事。

她掏出香烟，用高级打火机点燃。

&ldo;可以呀。

&rdo;她说，&ldo;反正守夜是明天的事，来吊唁的客人与我也都没有多大关系，我想外公的秘书会招呼他们的。

&rdo;

&ldo;除了吊唁的客人之外，还要和警察打交道，光靠秘书不行。

&rdo;

她歪着头说：&ldo;可是，昨天夜里，刑警在医院已经问了不少问题呀。

尽管妈妈处于濒危状态，他们还是问了，尽是为什么去公园呀，与什么人有约呀，知不知道其他死亡者叫什么名字之类的问题。

妈妈回答说什么也不知道，大概她就是不知道吧。

最后问我们最后见面是什么时候。

外公当时并不在场，当然，即便他在，警察也会问这些问题。

我也被他们絮絮叨叨地盘问一番，不过，也许是考虑到外公的现职议员的身份，措辞还是比较谨慎的。

&rdo;

&ldo;你是怎么回答的？&rdo;

&ldo;什么都不知道，仅此而已。

不用嘱咐，我是不会说出你来的。

&rdo;

&ldo;刚才你说，你们最后一次见面，难道你们没在一起生活吗？&rdo;

&ldo;是的，妈妈单独一人住在青山。

警察会到我的住处来吗？&rdo;

&ldo;当然会来，这是他们的工作。

说句公道话，他们都十分优秀，又很敬业。

你母亲现在已经不是负伤者，而是被害者了。

再说，警察早就知道她和我之间的关系，或者说，他们很快就会想起这件事来。

尽管他们为调查爆炸案件己经讯问了几百个人，但她应该是他们最感兴趣的被害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