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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警察叫来百八十人，你一句我一句&lso;不是这样，是那样&rso;，照片不就制作出了吗？再说，你学生时代的照片也是找得到的。

&rdo;

&ldo;也许吧，你会认为我与此次案件有关系吗？&rdo;

塔子摇摇头说：&ldo;我可不是那种一根筋的傻瓜。

我窥测了你的房间，没看出制造炸弹的痕迹。

再说你也没有动机，如果说你有动机的话，那就是说，二十二年来你一直深深怀恋着我的母亲，所以要用大型炸弹炸死她。

如果你有这样的动机，人们会认为你正常吗？你有一点与众不同，在飘泊不定的生活中，你对指纹十分慎重。

我认为你不会犯下把指纹留在作案现场的低级错误，所以我说你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我想谁都明白这一点，尽管警察在说你是重要参考人，难道他们不是这样看吗？&rdo;

她喷出一口烟雾，目光先是追逐着缭绕的烟雾，然后转向我。

&ldo;你会去自首吗？&rdo;

&ldo;不，我不会去。

&rdo;

&ldo;为什么不去？如果你与这件事无关，你仅仅是个重要参考人而已。

以前的事情已经超过追诉时限，妈妈曾经断言，那件事情也一定是个偶然事故。

&rdo;

&ldo;过去的事情当然已经不能起诉，但警察随便找个名目，就可以把我强制关押几天。

&rdo;

&ldo;即便那样的话，你忍耐几天不就过去了吗？为什么不去自首呢？&rdo;

&ldo;我烦警察。

&rdo;

&ldo;就因为&lso;警察是国家权力的暴力装置&rso;吗？&rdo;

&ldo;现在我已经没有那种感觉了，对这类问题也丝毫不感兴趣。

&rdo;

她吃惊地半张着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ldo;那你打算怎么办？&rdo;

&ldo;继续过我二十二年来所过的生活，这种生活方式占据了我有生时间的一半，我不想改变这种习惯。

&rdo;

她呆呆地望着我的上方，过一会儿又开口道：&ldo;依我看，如果都像你这样知足，人类就该灭绝了。

&rdo;

我喝了口威士忌说：&ldo;我想，你还会问，母亲为什么会这样倒霉？我也想不通。

无论怎么想也想不通，偶然的因素太多，偶然得就像遭遇陨石袭击一样罕见。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但既不是从警察那里，也不是从新闻媒体上找答案。

&rdo;

&ldo;我的心情已经调整过来了。

&rdo;她垂下眼帘，不久又抬起头来，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ldo;你真是稀有品种呀！

真是与时代格格不入啊！

现在已经是世纪末了，你知道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