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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第4页）

奇怪的是，喉咙里竟然没有不适的感觉。

仿佛她没有躺了十几天不动，一直还有喝水进餐似的。

但是身体确实有一股难言的疼痛，总觉得下一秒她就要被排斥出体外。

皇帝的身体一怔，接着转过身来看着她，眼底聚集的风暴一下就散开了，他抚着她额头轻声道：&ldo;小乖，你醒了。

&rdo;语音低哑而缠绵。

&ldo;嗯，我快要走了。

&rdo;她清甜的笑意如初。

他看出她眼睛里流露出的讯息，一点都不像作假。

他猛地攫住她的手：&ldo;去哪？&rdo;

她又笑：&ldo;皇上，你有没有发现，那天和寿王在水榭里的人‐‐是我？&rdo;

皇帝骇然，仿佛一个人在听鬼讲鬼故事一般。

然后，他思绪转了方向，眼睛不自觉的转到那支步摇身上，莫名地沉默下来，他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不理解她突然说的糊话，还是否认自己有这样的发现。

&ldo;我就知道。

&rdo;碧桃拿起皇帝的手贴在脸颊边，带了薄茧的掌心温暖如常，她仿佛小女孩一般的咕哝：&ldo;寿王说他用眼睛就看出我来了，他说他喜欢我‐‐哦，他没有说，他是这个意思。

&lso;我&rso;昏迷了这么久，他还有心情去看别人的眼睛，哼，不像皇上，一定把全部的心都挂在我身上，对不对？&rdo;

她就要离开他的三宫六院了。

她什么都能告诉他了。

看着她如往常般，爱娇的似小猫儿般地模样，他眼底突然有笑意流淌。

低声应道：&ldo;嗯。

&rdo;

&ldo;小小说，技能点数升不到满值是指数漏洞，是我太鲁莽捅出的漏洞。

&rdo;她嘴里咕嘟咕嘟的冒出他听不懂的术语，&ldo;可是我觉得不是。

一定是那个破机器坏了，或者它根本就是旁观者的主观臆断。

&rdo;

皇帝一句也没有听懂，他在她说完后问：&ldo;你和子归有来往？&rdo;

她被诊断出&ldo;失魂症&rdo;且太医说&ldo;归无定日&rdo;的时候，他除了照顾她，还会拿出她穿戴过的东西来回忆她的一颦一笑。

直到他从首饰盒子里看到一支步摇，那上面的流苏刺痛了他的眼睛。

裴才人被送到皇家庵的那一回，他在子归身上看到了同样的流苏，钩挂在手臂上，不很明显。

他当时以为是裴才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并不以为意。

而从她刚刚说的那一通话中，他很快地整理出了自己能懂的讯息。

事是真的，不是有人陷害。

但是她，态度坦荡。

&ldo;是啊，你决定怎么做？&rdo;她清然澄澈的目光看着他。

他俯身，与她额头相抵：&ldo;留下来，我不阻止你们交好。

&rdo;即便那番话，他大多都没有听懂，但是她要走，她曾经上过贞美人的身，以及她说过她有一个什么圣战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