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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第2页）

&ldo;本宫已经不是皇后了。

&rdo;废后李氏怅然地一叹，她摊开手掌轻轻一握，却什么都没能握住。

她苦笑着，再次呢喃，&ldo;已经不是皇后了。

&rdo;

那宫女对着她却依旧恭敬，她挽袖将筷子布好，轻声道：&ldo;无论如何，还请娘娘别饿着自己。

身子重要。

&rdo;

&ldo;本宫……我知道了。

&rdo;皇后走到桌边，执筷时多看了她一眼，&ldo;我是不是见过你？&rdo;

&ldo;见过的。

&rdo;那宫女有一双水灵的大眼，即便皇后因悲痛失落而将四周门窗紧闭，致使屋内光线黑暗，亦仿佛可以看见她生辉的眸光。

灵巧地，像是会说话。

只是她轻轻地吐出那三个字后，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皇后虽然好奇，但想着皇宫里的宫人数以万计，早年认识却贬到冷宫行役的也不是没有。

又能熟悉到哪里去呢。

至少她该庆幸，没在这个宫女身上看到人走茶凉的凉薄，更或受到落井下石的待遇。

她毕竟，已经不是皇后了。

&ldo;娘娘慢用。

&rdo;那宫女躬腰行礼，复推开门去，光线照在她脸上的一瞬，她微微侧过头，以抵挡日光的直刺，复迈步缓慢地离去。

皇后看见她侧脸的轮廓，手中夹菜的筷子一颤，很是怔了一怔。

她是，贤妃的……

那宫女来到另外一间屋子，依旧是门窗紧闭的房间，她推门进去，轻唤道：&ldo;……薛美人？&rdo;

屋子里有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发出闷响。

继而暗处传出沙哑地回应：&ldo;我在……&rdo;

&ldo;就是今日吗？&rdo;

&ldo;是的，今日就是您妹妹的……封妃大典。

&rdo;

&ldo;……我、我想去看看。

&rdo;空气中的呼吸急促起来，那语气里有着太多的情感掺杂，似怨恨，似不甘，似庆幸，似渴望，这些感情混搅在一起，连她自己都开始不明白到底为什么执意。

薛家有薛碧桃，很好。

但她是自己的妹妹……一点也不好。

&ldo;我带您过去。

&rdo;那宫女犹豫了一下，终是应下了。

&ldo;嗯，谢谢。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