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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章慎之：&ldo;当年和我一起的，就活了我一个。

&rdo;

白玉萝轻轻环抱住他。

她什么都没问，就只是抱着他，同他说：&ldo;祝你马到成功。

&rdo;

他们最后一次亲吻。

章慎之的眼泪落在她唇间，她舔了舔，真苦。

章慎之脱下自己的军帽，取下脖间的怀表链，连他每日别在胸口前的桔梗一起，递到白玉萝手边。

他低声交待：&ldo;葬在章家祖坟，埋了这些，勉强算做落叶归根，我不想当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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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去。

有去无回。

一日做了暗幕中的人，就再没有回头路。

像他这样的人，即使身份暴露，也能当做诱饵。

他不再是这次的主力军。

他是去做诱饵的。

电报上已经暗示，是傅大帅的暗示，念了昔日的情分，给他一个选择。

他没有选择。

这件事，缺了他，就做不成。

章慎之半跪下，吻了吻白玉萝的手背，颤颤巍巍地替她取下她左手上他后来买的戒指，他将她的戒指握在手里，英气五官硬朗俊俏，&ldo;白玉萝，这次你听清楚，是永别，我不会再回来。

&rdo;

她走上去抱住他：&ldo;我知道。

&rdo;

章慎之：&ldo;我爱你。

&rdo;

&ldo;我也爱你。

&rdo;她又加了句：&ldo;你放心，只爱到这里。

&rdo;

他笑起来，吻了吻她的侧脸，&ldo;战争结束的时候，别忘了上柱香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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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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