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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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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笑着勾起唇角，明眸皓齿：&ldo;原来是督军，初次见面，你好，我是白玉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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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凉凉，街上灯红酒绿。

羡城的夜，与别处不同，得闹到一两点。

路边的黄包车吆喝揽客，从码头吹来的风，透着白日晒倦的咸腥。

督军府的车和士兵在不远处驻守。

章慎之拿过外套，递过去，&ldo;风大，你要穿上吗?&rdo;

白玉萝笑着摇摇头，望向远处，&ldo;我心太热，所以不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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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慎之愣了几秒，外套攥在手里，最终还是落在她肩上。

他强势地替她系上第一颗扣子，&ldo;我邀请白小姐夜游，不是为了让白小姐吹寒风受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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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萝任由他为自己系上外套扣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戏演得逼真：&ldo;督军好雅兴，那么多人，偏偏邀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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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慎之低垂眉眼，黑幽的眸子，盯着白玉萝开叉的旗袍边缘发呆，没头没脑地抛出一句：&ldo;守了几年?&rdo;

白玉萝凝视他：&ldo;你问什么，守什么守几年?&rdo;

章慎之：&ldo;我问你守寡守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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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萝敛起笑意，没有移开目光，昂了昂下巴，语气有点冲：&ldo;抱了只大公鸡，十四岁就嫁了，今年二十，你自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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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住没回眸望她，瞪红了眼，&ldo;不是说都死了吗，还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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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萝掷地有声：&ldo;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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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慎之抬起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神，她微微喘着气，眼里有泪，没掉下来，发狠一般盯着他。

他下意识伸出手，被她打开。

她一眨不眨地看他，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看穿看透，说出来的话跟刀子似的，恨不得将人剜成千道：&ldo;督军问我这个作甚，难道是认识我那薄情寡义的丈夫吗?&rdo;

他不说破，她也不点明，就这么拉锯着，章慎之望着她，艰难地吐出三个字：&ldo;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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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了抽鼻子，掏出手帕摁了摁眼角，拿烟的手略微有些颤抖，点了好几下，没点燃。

章慎之往前一步，挡住遥遥吹来的风，用身体为她筑起一道墙，低下头划了火柴，平稳地为她点燃细烟。

她猛地抽一口，白烟全都喷他脸上。

章慎之被烟迷了眼，没躲开，继续站着，他比她高出许多，半佝偻着，颓废地垂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