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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提起飙车，齐照的目光往窦绿白脸上兜一圈，慢悠悠说：&ldo;小叔叔扣我车的事，你知道了吧?&rdo;

&ldo;知道。

&rdo;

&ldo;你的宝贝儿子被人狠狠羞辱，真的没关系吗?&rdo;

窦绿白嫌弃脸：&ldo;亏你好意思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谁让你收你爸的车?&rdo;

齐照莞尔一笑，痞声痞气：&ldo;离婚是你俩的事，不能成为我拒绝享受父爱的理由。

&rdo;

窦绿白：&ldo;呸。

&rdo;

齐照：&ldo;我那车‐‐&rdo;

&ldo;等你成年，要多少有多少，现在免谈。

&rdo;

齐照怏怏躺回去。

时间不早，窦绿白准备赶赴深夜牌局。

齐照趿鞋拖着步子将人送到门边，忽然想起什么，问：&ldo;妈，离婚后你开心吗?&rdo;

窦绿白摇曳生姿的高跟鞋定住，半晌，她平缓温和地答：&ldo;特别开心。

&rdo;

庭院里树影葱茏，风里全是植被的香气。

齐照一只脚踏着另一只脚背，靠着门框手藏在腋下，歪着脑袋望窦绿白背影，声音没什么情绪：&ldo;离了也好，反正你俩都浪。

&rdo;

窦绿白一双黑细跟重新踩起来，没有回头，背对着挥挥手臂，&ldo;早点睡，别偷跑出去混夜场。

&rdo;

齐照踢了踢门，转身回到客厅，余光路过茶几上半摊的书，走到楼梯口，后退几步，云淡风轻重新拿起书。

第二天齐照照常迟到。

踏着早自习的下课铃声从教室后门走进去，女孩子坐得端正，乌黑长发挽在脑后，马尾一根黑色皮筋，素朴整洁。

她出门早，司机先送了她又回家来接他。

一见他来，温欢自动往旁挪了挪。

齐照刚坐下没多久，桌上多了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