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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半晌。

齐栋梁叹口气，缓缓道：&ldo;今晚见到，我差点认错，以为是当年的蒋之香回来了。

&rdo;

窦绿白语气有所松动：&ldo;是啊，我第一次见到时，也差点认错。

&rdo;

两人都不说话。

长久的沉默后，齐栋梁：&ldo;你好好看住齐照，别让他欺负阿香的女儿。

&rdo;

&ldo;我知道。

&rdo;

一场对话迅速结束。

窦绿白发呆良久，拿出电话，想了很久，紧张地拨下那个国际号码。

没打通，显示正在通话中。

手机里，蒋之香的声音依旧娇媚：&ldo;欢欢，过得怎么样，新学校还好吗?&rdo;

温欢高兴地贴在屏幕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ldo;新……新学校很好……我过得很开心。

&rdo;她想起什么，连忙告诉蒋之香：&ldo;妈妈……上次你提过的窦阿姨儿子……我有好好和他相处……我们……我们成了朋友呢。

&rdo;

蒋之香笑：&ldo;那就好，能交到新朋友就好。

&rdo;

像是要结束通话的语气。

温欢急慌慌抛出一句：&ldo;妈妈你不……不问问我的学习吗?&rdo;

蒋之香：&ldo;嗯，你学习怎么样?&rdo;

温欢多了一丝自信：&ldo;老师都夸我。

&rdo;

蒋之香的语气略有停顿，试探问：&ldo;欢欢，最近还会做噩梦吗?&rdo;

温欢一怔，背脊僵硬，呼吸不太顺畅，说谎：&ldo;没有再做噩梦。

&rdo;

电话里传来海浪和男人亲昵的意大利语，蒋之香忽然咯咯笑，像是被谁逗笑。

快速说了几句外语，蒋之香又用中文和温欢说：&ldo;欢欢，我告诉查尔斯，你的小提琴技术远在他之上，他不肯信。

&rdo;

温欢在脑子里快速过滤，蒋之香新交的男友，似乎从上次那个法国富商换成了享誉世界的年轻小提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