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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她就在这缭绕的香气中轻轻启口：&ldo;你想知道些什么?小赞……其实我也并不了解他，现在的小孩啊一个个……而且何止他，这父子俩都让人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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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安倒是很给程敏雯面子，浅尝了几口上好的蓝山，视线停留在杯中，&ldo;程家人对于亲情都很淡薄吗?&rdo;

程敏雯有些讶异，但未将这份吃惊显露于脸上：&ldo;看来，你对程家人很有兴趣?&rdo;

&ldo;不，&rdo;林如安放下了杯子，杯底扣在杯盘上的声音几乎消匿，这是从小就接受极严格的家教所习惯而成的礼仪，&ldo;我只对程赞的一切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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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那小子到底哪一点这么迷人?&rdo;

林如安但笑不语。

哼，小气。

程敏雯有些挫败感，面对眼前这少年，自己不仅失了往日的高傲，甚至还有些无措，这让她觉得这些年的摸爬滚打都白活了似的。

她叹了口气，悠悠说道：&ldo;程家人啊，个个都不是小人物，但也都是些没心没肺的混蛋。

&rdo;她笑了笑，&ldo;当然也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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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程赞的那两位，最开始该是一对神仙眷侣，可惜啊……若最初就不是那么的美好，嫂子不是公主，我哥也不是王子。

他们的光芒都不是那么刺眼，灼伤别人，也害了自己……是不是，一切就都会不一样?&rdo;

&ldo;他们不会遍体鳞伤，小赞也许也不是现在这样……相见相厌的下场，就是他们都失去了爱人的心。

他们自己都找不到，又是那么自私的人，又怎么会帮程赞找?在程家这个地方，小赞能毫无依赖地熬过来，我都佩服他，那时候他还那么小……&rdo;

午后的阳光温懒，空气似乎都在女人回忆而伤感的叙述里变得沉淀。

林如安忽而感觉掌心疼痛，低头看，原来是指甲伤的。

他仿佛已经可以看到一个漆黑的屋子，被遗弃的小孩缩在角落，惊恐的眼看着明明是至亲的人对他的伤害，他无法逃，叫不出声，也没有人救他。

一个人独自支撑着长大，变得冷漠，变得极端，封闭了自己，再也没有人能走进。

&ldo;他……程赞的母亲呢?她在哪?&rdo;林如安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ldo;嫂子么?&rdo;程敏雯的表情变得有些温柔了，&ldo;嫂子是个好女人啊，她应该曾是小赞世界里唯一的光芒吧。

嫂子几年前就失踪了，除非她自己出现，不然没有人可以找到她……应该是对姓程的一家都彻底失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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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程赞的禁区，应该是他的母亲吗?那手臂上的伤口又到底是……?

&ldo;伤?不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来打拳了。

&rdo;程敏雯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傲慢，事不关己。

林如安见再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于是起身告辞。

在即将走出这家酒吧的大门时，门口一辆豪华轿车上走下两位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