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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可是，且慢！

假如已经引发什么骚动，他只要走到街上一看，马上便可分晓。

他可以走下楼来到正门，往外窥看，望望街道，不是吗？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反正伯纳比的公寓根本无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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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悄悄下楼，并轻轻打开门，他的大衣未扣上，显然可见身上缠绕着绳索。

他一打开门，门旁的街灯亮光全照在他身上，刚好面对着某人‐‐这个缓慢走在街道中央的人，便是不到十分钟前，他在另一栋屋子里弃之而去的那个死人。

而就在这最后一刻，兄弟俩又面对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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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街灯的照耀下，葛里莫的衬衫成了攻击目标。

身心既痛苦又兴奋的佛雷，终于崩溃发狂，他毫不犹豫的放声大叫。

他叫喊的字眼正是：&lso;这第二颗子弹是赏给你的！

&rso;然后，他举起同一枝手枪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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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佛雷的最后一击，可说是竭尽所能。

鲜血立即从他身上溢出，而他自己也明白。

他再次尖声喊叫，原本试图往葛里莫身上投掷手枪（这时已无子弹），却脱手向后飞出，随即他就迎面倒地。

两位老弟，这一枪，便是三位证人在卡格里史卓街听见的枪声；也就是这一枪，在葛里莫及时关门之前，已穿入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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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真相大白

&ldo;然后呢？&rdo;当菲尔博士中断叙述，并垂首皱眉时，哈德里催促着。

&ldo;理所当然的，三位证人都没看到葛里莫，&rdo;菲尔博士喘着气，停顿了许久才说道，&ldo;因为他未曾跨出正门，也未曾跨出门前阶梯，而且距离那死于荒凉雪地中央的男子，至少超过二十尺之远。

佛雷已有伤在身，激动之下所引发的身体痉挛，益发让伤口喷血。

因此，针对伤口所作的推论，全是白费工夫。

凶器上面当然也没有指纹，因为它坠落于地，积雪便将指纹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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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点也没错！

&rdo;哈德利说到，沉稳的口吻像是发表声明，&ldo;完全符合所有的情况，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接着说吧，葛里莫后来呢？&rdo;

&ldo;葛里莫藏身于门后。

他知道自己胸口中枪，但自认伤势无大碍。

比枪伤更恶劣的形势他都能幸存，现在这个算得了什么，何况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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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反正，结果都一样，他本来就准备在自己身上弄个伤口；照理说，他应该高声欢呼竟有这等好事。

但他只觉得自己的计划全都毁了！

（他如何得知，珠宝店的时钟走得太快？他甚至不知道，刚刚走在街上并向他开枪的佛雷，现在已经一命呜呼。

当他以为运气已离他而去，哪晓得好运‐‐拜珠宝店时钟之赐‐‐就在他身边，但这一切，他又怎么能知道呢？）他只晓得，佛雷不会在楼上的小房间被发现，死因也不会是自杀。

佛雷‐‐也许命在垂危，但他还能开口说话‐‐就在外面的街道上，身旁还有闻声而来的警察。

葛里莫完蛋了。

这下子，佛雷可不会保持沉默了，而葛里莫正一步步走向绞刑架，除非他能临危不乱，才可绝地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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