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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3页）

红羽顿时语塞，急喘几口气，躬身赔礼，额头几乎贴到桌面：

&ldo;这确是我的过错。

但离娘子你也知晓，我敬夫人如神明，绝不愿说些辱及她的话，而那次的事情，实在丢脸。

&rdo;

&ldo;你指的是，&lso;鬼上身&rso;？可据我所知，最初如此断定的人，却也是姑娘你。

&rdo;

红羽急迫道：

&ldo;那是、那是因为夫人一向温柔娴静，哪里有过这般狂暴的时候？真是想不出其他解释了。

&rdo;略略停顿，身子悄然矮下来，坐回椅上，&ldo;何况，那日风波平息之后，我也觉得事出蹊跷，就在心底暗暗思索，脚下信步走着，不自觉来到了夫人狂性大发的院中，因一直低着头，赫然发现地上竟有异物。

蹲下仔细观看，似是糕点的酥皮。

我心下不解：这地面，莫成才刚打扫过，他做事向来勤恳认真，怎么把这东西剩下了？后来推想，定是这里本已清洁干净，之后酥皮才掉落的。

可这又是谁掉的呢？往深处一推测，不禁毛骨悚然：这样的糕点，莫成经常拿来供奉井中女鬼啊！

而夫人刚刚那般模样……&rdo;

&ldo;你便认为，女鬼享用了上供的糕点，魂魄上便沾了碎屑。

它附在夫人身上，这些残渣自然掉落下来，是这样吗？&rdo;

&ldo;我正是这样想。

方才从厨房端午饭给老爷，途中经过柴房，莫成正在井边拜祭。

我一见又是那糕点，一阵心悸，险些将托盘都扔了呢。

&rdo;

那时她惊惶失措，竟是为了这个？

离春暗暗忖度，红羽却在这时反口道：

&ldo;但，这些应该是我多想了吧？也许不是鬼怪作祟呢。

老爷不是说了，夫人以前患过疯癫狂乱症，那日大概是旧病复发吧？&rdo;

&ldo;姑娘问我，我倒去问谁？&rdo;离春巧言回避，不答她的征询，&ldo;骤然一听，只觉得你所言全是道理，两种说法都令人信服。

可惜我不知，夫人失常这事，到底发生在哪一日，不然倒可以有个推断。

&rdo;

&ldo;那时距今天，哎呀，这可难算了。

&rdo;十足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