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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ldo;我认为，对于我警务工作之外的事情，您并没有任何发言权。

&rdo;

她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不会再对此事发表意见。

&ldo;嗯，我不是说你做得对，但我觉得这样做也是有点用处的。

我想，手里有点事情忙着是有好处的。

当然，如果把它换成一项体育运动，一个业余爱好，或者是几个出游计划的话，你的感觉可能还要好得多。

我觉得，对你来说重要的是让自己保持忙碌状态，让自己不再去想这次事件。

&rdo;

博斯假模假式地笑了起来。

&ldo;你在笑什么？&rdo;

&ldo;我也不知道。

每个人都管这事儿叫一次事件，这让我想起来，大家都管越战叫冲突，而不是战争。

&rdo;

&ldo;那你认为应该叫它什么呢？&rdo;

&ldo;我不知道。

不过&lso;事件&rso;这个词……听起来像‐‐我也不知道‐‐像是什么经过了消毒处理的东西。

听我说，医生，先来说说你刚刚提到的那个问题。

我不想出去旅游，明白吗？我的工作是处理凶杀案，那才是我该做的事情。

我真的很想回去工作，你知道，我多少还是有点作用的。

&rdo;

&ldo;前提是局里让你回去。

&rdo;

&ldo;前提是你让我回去。

你也知道，这取决于你。

&rdo;

&ldo;也许吧。

说到自己工作的时候，你就像是在谈论什么重大使命一样，你自己注意到了吗？&rdo;

&ldo;差不多吧，就跟基督的圣杯1一样。

&rdo;

他的话里带着一种嘲讽的口气。

谈话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了，而这还只是第一次面谈而已。

&ldo;是吗？这样说来，你认为你这辈子的使命就是侦破谋杀案、把坏人送进监狱喽？&rdo;

博斯耸了耸肩，表示他自己也不知道。

接着他站起身来，踱到窗口，俯视着希尔大街。

人行道上熙熙攘攘，每次他来的时候这地方都是这么拥挤。

他注意到，人群里有两个白人妇女。

在无数张亚裔面孔的海洋中，她们俩就像混在米粒里的两颗葡萄干，一眼就能认出来。

她们从一家中国肉铺的橱窗前走过，博斯看到店里有一排整只的熏鸭，全都被拴着脖子吊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