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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rdo;最后四字，道林咬牙切齿。

审讯室中，渐渐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道林不再开口，他的双眸已没了方才那点滴的神韵，如进入时那般，变得黯淡无光，仿佛终于完成了某种任务，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一样。

唐玄伊知道，道林的证词与道宣的不同，已经尽数说出了每一个细节，一切都结束了。

过了很久，唐玄伊才再度开口。

&ldo;最后一个问题。

返回旅店的那日，你在后院中，是不是看到了什么？&rdo;

这句话引起了道林的注意，他微有讶异，像是根本没想到唐玄伊会问出这个问题。

他想了很久，回道：&ldo;不记得了。

记得的，已经都说了。

&rdo;

唐玄伊在深思道林的话，因为若是真的见到了某个让他都会闪避的画面，通常人决然不会用一句&ldo;不记得了&rdo;来替代。

他虽不知道林试图隐瞒的原因，但至少也并不认为只审问一次就能够将一切都真相大白。

&ldo;没关系，今日想不起来无妨，时间尚有，可以慢慢回想。

&rdo;

道林眼神有了一瞬的恍惚，随即看向唐玄伊。

&ldo;虽然我是罪人，但是否也可以问唐卿一个问题？&rdo;

第31章动摇

唐玄伊做了个&ldo;请&rdo;的手势。

于是道林接着说道：&ldo;那日，道宣给唐大理卜卦，凭唐大理的智慧，绝不会不明其中的意思。

为何大理还要继续行之，难道真的不怕引火烧身吗？&rdo;

&ldo;大理寺本为法而生，天下之法，为百姓而非权贵。

如果执掌律法之人要为了权贵而设立&lso;法外之门&rso;，权贵犹入，民不得进。

那法理何用？苍生何以安居？&rdo;

&ldo;可古往今来，忠言逆耳者死。

大理真的不怕吗？&rdo;

唐玄伊稍抬下颌，直视着道林。

&ldo;一生只为权贵的棋子，不能护己所珍惜之人，不过是生不如死罢了。

&rdo;

道林因唐玄伊这一句毫不犹豫的话所震动。

他眼底掀起了一种无名的波澜，似想开口说什么，却又抿唇收了回去。

过了很久，道林才小心的，又有点焦心地问道：&ldo;唐大理可以告诉我，我被定罪之后，道宣会如何处置。

&rdo;

&ldo;即便之前道宣没有参与，但之后有明显包庇行为，且对柳一才杀人未遂。

按我朝律法，最轻，也是要处以流刑。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