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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面前的这只艳鬼不像看起来这么弱小?
他又在测试单上圈出了“免疫”
二字,如果还是不行,就只能进行实战练习了。
姜画凭着本能仿佛知道自己根本不会受伤,所以他只是把测试情景当作一集集奇形怪状的影像,甚至掀起那微弱的好奇心想要去触摸视觉中的虚拟人物,情绪渐渐变得好奇和适宜,身体也不再紧绷地竖着,他靠着皮质沙发,冰凉的温度和下陷的触感仿佛在告诉他这项测验是多么有趣的事。
直到最后一个情景加载完毕——古代鬼新娘。
毕狰从没有想过姜画身为一只艳鬼竟然会害怕同类,所以他一来就把阴气森森的鬼新娘剧情放在了最后,没想到,当姜画被推进场景的一刹那,第一次检测出了他的轻微力量波动。
其实姜画并不是害怕同类,他见过岳灵,也能和同类友好相处,只是眼前的场景莫名切中了他记忆深处的恐惧——那是一个漆黑的古旧房间,木门闭锁,窗弦紧扣,其余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耳边一直伴有滴答滴答的水声,像姑娘绝望的眼泪。
恐怖的音乐声幽怨又扣人心魄,姜画第一次对于探索影片不再抱有兴趣,谨慎地站在原地,最后身体发软地蜷缩了起来,苍白的手指牢牢攥紧沙发边缘。
视线中,他看到了一对停止燃烧的白蜡烛,倒在斑驳脏污的木板上,莫名水滴落在他的手臂。
冰凉滑腻。
现实中,沙发上的姜画身体猛地一弹,他想问邵然可不可以不玩了,他有点害怕,刚想要自己脱下头盔,然而鬼来得比他动作还要快,当一束光从地下室上方巴掌大的通气窗打进来,忽然照亮他的头顶,照亮了这个不属于少女的闺房,它很空,一方木桌,两把摔倒的椅子,然后距离他的发顶不到十公分,一双苍白的脚就吊在他的面前,吊在倒地的白烛上,滴滴答答,顺着尸体脚尖滴落的不知道是水还是油。
“啊——!”
他都没敢再往上看就猛地摔开了头盔,想也不想嗖地钻进白瓷瓶中瑟瑟发抖起来,小兔子玩偶由于他的动作太大滚下沙发也根本没有觉察,他为什么会这么害怕?他在那一刹回忆起了什么?
那么冷,那么空的房间……
有谁……有谁把他关在了里面……
他看到了……看到了有谁吊死在房梁上……
“呜呜……”
他忍不住哭泣,“我好怕。”
“抱歉抱歉,吓到你了,测试已经结束了哟。”
毕狰早有准备地将头盔接住,这时电脑屏幕上已经出现了姜画的各项数据分析。
白瓷瓶中发出呜呜的低泣声,邵然帮他把落地的小兔子玩偶塞回瓷瓶,轻轻拍了拍瓶身,“没事了姜画,已经结束了,你看到的场景都是虚拟的,你已经做得很好。”
姜画哽咽着问道:“真的吗?”
毕狰和邵然轮番上前哄了一通,姜画这才信了自己是安全的,不过他一时三刻不会从白瓷瓶中出去,只隔着瓶身朦朦胧胧听见外面在讨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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