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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对他们而言思索就是异想天开。

所以你所做的是你对付其他动物的那种事。

你给他们一些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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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糖果？&rdo;

&ldo;一些关于顺民的简单故事：给予失败者的成功，给予弱者的力量，给予受鄙视者的爱情……我们给他们提供的故事是：农奴推翻其主人，一变而为他们自己的统治者，拥有他们在其中工作的工厂和商店，并拥有激情……获得强烈感受的永恒必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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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放满了小说的那些书架上挑了一本书，拿来给我。

我掠眼看书时，他扭动电视机上的一个旋钮。

那本书价钱不贵，但很结实。

&ldo;……大字体，&rdo;西勒在说，&ldo;容易念，还写得很棒，许多思想和金钱注入了这个计划。

此外，它们教给人们最具有颠覆性的思想‐‐人的基本平等。

做买卖？它们的定价远远低于成本，可我会将它们白送给人。

我送掉了5本。

你知道为什么？喏，那就是为什么！

&rdo;他指着电视机。

一个姑娘像件古代艺术品似的被关在一块大玻璃屏幕里，栩栩如生，翩然而动，呈鲜艳的肉红、珊瑚红与朦胧的黑色……这种高超的技术该用来做好事。

用来做这种事情是浅薄无聊并且愚蠢的，更有甚者，那是邪恶。

米凯利斯神父有一次告诉我，除了人放到这个天体中来的或从这个天体拿出去的东西之外，没有一样东西是邪恶的。

我所观看的这件东西是蓄意的邪恶。

邪恶被注入这件东西，以满足观看者。

使其永远不想要任何别的东西。

那是一件玷污灵魂的黑东西；不管怎么擦洗都永远不会使灵魂重新变清洁。

&ldo;那就是他们想要的东西，&rdo;西勒说，&ldo;它完全是为他们构想出来的，那样他们就不必思想了，呵……上帝！

……那些动物多么憎恨思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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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眼睛从电视机上挪开，去看那本书。

那是本故事集，是由一个无名氏工匠讲述的，他的讲述简单但是老练。

它们带着读者不假思索地进入故事，我抱着越来越大的兴趣和一种慢慢形成的厌恶翻着书页……

这本书跟帝国免费剧场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这些故事具有一个不道德的基调‐‐缺乏正直行为的任何要素‐‐使得它们也变得邪恶，也许是更大的邪恶，因为它不那么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