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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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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rdo;章述注视着她，&ldo;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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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的住户在过道里摆了一个鞋架，还停住一辆14寸的儿童自行车，敞开的奶箱里放着一个空的玻璃奶瓶，上头印有畜牧场的名字。

温叶帮忙把奶箱关上，带着章述绕开自行车，走向楼梯拐角。

一转弯，温叶就看见有个人正坐在楼梯上，&ldo;陆继杨？你怎么在这里？&rdo;

陆继杨伸手挡着手电筒的光线，温叶把手机移开。

&ldo;忘记带钥匙了，&rdo;他向他们解释，&ldo;正在等房东阿姨过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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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叶拧开门锁，金属碰撞的声音被黑夜放大，她回头望了章述一眼，才对着陆继杨说，&ldo;那你要不要来我家坐一会儿？&rdo;

第10章和温叶，在停电的4月30日……

看着温叶推开门走进室内，章述突然想起来他们之前也一起经历过这样一个停电的晚上。

当时道城大学正在扩建，宿舍区总是跳闸断电。

那天从排练室出来，章述给温叶打了一个电话，问她想不想到田径场逛逛。

田径场的人很多，小卖部前还排着长龙，章述跑去买了两盒冰柠檬茶，温叶把他拉到跑道旁的观众席坐下。

第二天就是五一假期，道城已经入夏，温叶并起五指给自己扇了扇风。

&ldo;假期有什么打算？&rdo;章述问她。

&ldo;我订了明早的动车票回知州，你呢？&rdo;

&ldo;周六乐队在小酒吧有告别演出，&rdo;章述喝了一口柠檬茶，&ldo;我原本想邀请你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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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叶一愣，&ldo;那我现在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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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用。

&rdo;章述站了起来，夏夜晚风吹乱他的头发。

早在冬天的时候，章述就把长发给剪掉了，过了几个月，当时扎手的寸头终于留到适中的长度。

他背向照明灯，朝着温叶伸出一只手，&ldo;走吧，我带你去排练室，我现在唱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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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温叶第一次到音协的排练教室，更早之前，拍摄校园歌手比赛宣传片的时候，她就到过这里。

学工处分配给每个社团的办公室都不大，十几平米的小房间里挤着一套架子鼓和一台双层的键盘。

墙面上贴了黑色的吸音棉，隔壁教室正在排练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那句&ldo;tobeornottobe，that&39;stheestion!（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rdo;温叶听得格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