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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子矜也照做。
楚方上回就看出了容子矜身体有些毛病,但是没有诊脉并没有妄下定论,等到将之间贴在容子矜的脉搏上时,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怎么样?”
许文翰掀开帘子走过来问了一句。
容子矜看了一眼,许文翰立刻噤声,楚方却是迟迟都没有将指尖挪开。
“王爷,您这毒有些年头了吧?”
楚方的脸色变得极为正经,说话的声音也变得严肃了几分,之前温和待人的脸色也收敛了起来,足以瞧见容子矜的病情比想象中的还要棘手。
“嗯。”
容子矜应了一声。
楚方却将目光落到了容子矜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然的就好像看诊的不是自己一样。
“王爷,草民取您一滴指尖血。”
楚方话音刚落,便从一旁的布带中抽出一根银针,扎在了楚方的指尖。
“诶,你!”
许文翰还没来得及开口楚方就已经扎完了,血珠子从细小的针眼冒了出来,不是很多,楚方捏着容子矜的中指使劲挤了挤,落在白娟上,带着异常紫红色的血在抹开后更为明显。
楚方将方才用过的银针灼烧擦拭后另外放好,目光却再次落到了容子矜的身上。
“怎么样?”
许文翰着急询问。
“王爷中的这毒年头太长已经深入肺腑了。”
楚方摇了摇头。
许文翰原本极为期待的表情瞬间就落寞了下去,但是随即又转头对容子矜说:“王爷,他年岁看着这么小,哪里是什么名医,我再去帮你寻找别的神医,一定会有法子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期待的太多了,在面对楚方现在的回应是,许文翰一时间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甚至连他一向控制得极好的情绪都在一刻忍不住的崩溃,他与容子矜相识时间不长,只有短短几年罢了,但是他知道容子矜走到现在的每一步都是多么的艰难。
当初他为了躲避追兵落在了容子矜的院子里,那是他第一次瞧见容子矜,病弱的几乎连喘息都艰难,阿昏瘦弱的几乎看不到一丁点肉,苟延残喘一般的坐在院子里看着头顶的星空出神,他从来没想到一个人在油尽灯枯时是什么一个模样。
但是那一刻,他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个生命的流逝。
“屋子里有疗伤的药,自己上吧。”
他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
许文翰还在想那时候自己怎么看起来都不像是个好人,他竟然就是这种反应,他试探着出了剑却未曾想到就算这个人看起来弱不禁风,摇摇欲坠的模样,他的剑锋连他的衣角都没贴近过半分。
三十招的赌约下来,他输得淋漓尽致,那时候他就在想,这人曾经是何等风采啊!
让他从心里觉得敬佩,后来容子矜又救了他几回,将他从地狱边缘拉了回来,容子矜是他所尊敬的人,也是他的朋友,是他心甘情愿追随的人,只是如今这结果叫他怎么能轻易接受!
“你先出去,我还有话要跟楚大夫说。”
容子矜对许文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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