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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ldo;在我找到我的爸爸之前，&rdo;罗拉问布鲁斯，&ldo;你可以暂时充当一下我的爸爸吗？&rdo;

&ldo;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rdo;布鲁斯说，&ldo;你不会听我的话的。

&rdo;

&ldo;……你也不是真的是我的爸爸嘛。

&rdo;

&ldo;我确实认为你缺乏引导和管教，罗拉，你的思维模式恐怕不是正常的‐‐普遍的模式。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虽然你与众不同，但你也完全拥有照顾和控制好你自己的能力。

&rdo;布鲁斯放开了罗拉，&ldo;而我‐‐我不是个好父亲。

&rdo;

这句话的每一个音节都应该浸透痛苦和血泪。

但他说出口的时候竟然算得上很平静。

&ldo;哎呀，&rdo;罗拉说，语调是有点惊奇的，&ldo;你自己也知道呀！

&rdo;她简直感叹得有些难以掩饰了。

布鲁斯微笑：&ldo;……&rdo;

&ldo;但是我问你能不能充当我的爸爸，不是因为我觉得你做得很好，我也不觉得你是个好父亲，&rdo;罗拉说，&ldo;而是因为我喜欢你。

&rdo;

布鲁斯一时没回话。

罗拉又问他：&ldo;可以谈谈杰森吗？&rdo;

&ldo;他已经不在了。

&rdo;

&ldo;他也许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rdo;罗拉回答，&ldo;但他也不在你心里吗？&rdo;

有一个瞬间，布鲁斯的表情令罗拉觉得他被刺痛了。

但他的微笑依然毫无瑕疵，他的眼神依然柔情似水，他伪装得太好了，让人不得不怀疑其实他根本没有在伪装，他的本性就这么冷酷和无情。

一个人的演技如果太好，是没有人能从他的行为和表情里窥见他的真心的。

你就是这样面对所有你喜欢和喜欢你的人吗？罗拉想，你就是这样拼命掩饰，拼命想要隐藏你的弱点，却反而暴露出你的弱点的吗？

确定了。

蝙蝠侠真的是个糟糕透顶的父亲。

‐‐她原本还觉得布鲁斯是个聪明人呢。

可布鲁斯根本就不是个聪明人。

他蠢透了。

可与此同时罗拉心中也升起了怜悯。

就是那种，你和对方肩并着肩散步时撒娇自己有些冷，而对方不仅不拥抱你，更不脱下外套披在你身上，还跟你说&ldo;我们赶紧回去烤火吧&rdo;的时候，你会产生的那种怜悯。

纽约，深夜。

阿尔忒弥斯悄无声息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走进了另一个房间，那个失去了神智的男孩安静地睡着，一直等她从他身上取走了足量血液，都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