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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斯特拉把中间有一块像玻璃一样明净的黑色石头的沙地踩平。

这会儿，她伸出手去，俯下身，尾巴支撑在后面保持着平衡。

用爪在石头周围画出三道平行线，还有一条柔和的曲线。

她站起身，歪着头，欣赏自己的杰作。

夜的寒冷使她动作有些迟缓，像在梦里一样。

迎面吹来一阵风，扬起的沙粒滚进她画出的小沟里，很快把几条线填平了。

她喜欢这样。

这让她又一次意识到一切都是那么脆弱，转瞬即逝。

&ldo;你的脖子好些了吗？&rdo;一个声音突然把她吓了一跳。

由于风向变了，她没听见也没闻到有谁走过来。

斯特拉转过身，看见弗拉基正盯着她。

&ldo;好多了，&rdo;她说，&ldo;拉基克说得一点儿不错‐‐涂上扎菲草就不痛了。

&rdo;

&ldo;你在干什么？&rdo;弗拉基走过来，眯起眼睛，看着沙地和她画出的痕迹。

&ldo;人类就是这样做的。

&rdo;斯特拉说，&ldo;就像调制气味一样，是一种艺术。

你还记得那些古板僵化的人吗？珍妮弗和阿伦叫他们&lso;日本人&rso;。

他们就像这样在房子里建造花园，但是沙子的颜色不一样‐‐是一片白色的沙地，中间竖着几块大石头。

他们用一种带爪的长棍子在上面画出线条来。

&rdo;斯特拉伸出手，张开手指。

&ldo;我不懂艺术，但我喜欢沙地画。

看到那些画，我感到……很愉快。

&rdo;

&ldo;人类对你产生了太深的影响，&rdo;弗拉基生气地说。

斯特拉闻到了他生气的味道。

月光下，他珠状的皮肤闪着亮光。

&ldo;他们偷走了万能先祖赋予你的灵魂，只剩下愚蠢和无知，就像梦幻风暴给我们这个世界留下的伤痕。

&rdo;弗拉基指着这片沙地说。

斯特拉叉开双腿表示无声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