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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不含杂质的眸子亮晶晶地直视对方,喉结紧张地滚了一下。
于歌在他如同深潭的瞳仁里找到了自己的身影,没好气地回答,“谈了恋爱免不了成为醋精。”
严辞云直起身子,先前被推拒开的失落一扫而光,抿着唇握紧方向盘,指关节无意识地蜷了一下,“明白了。”
好歹没得到否定答复,于歌心情好了些,因为墨镜并未发现对方藏在发丝下发红的耳尖。
“我接下来去趟乡下,公交也快到了,先…”
他想解开安全带,手却被忽地按住。
“我送你。”
严辞云想到刚才于歌的警告,从善如流地松开手。
克制住将那只手再次拢在手心的冲动,他轻声重复:“我送你。”
初尝恋爱滋味的男人,压根不想揣测对方为什么两个身份出现,满脑子只有四个字:可爱,想日。
许燕燕乡下的家十分偏僻,轿车疾驰许久,接近晌午才驶入村内。
因为在农村,入夜后与饭点能在家中找到人的几率大,这也是于歌预期到达的时间。
小河环过原野,由于清潭市近些年新农村建设,这个村基本上没有简陋木屋的存在。
于歌走在前侧,偶尔撞见两只老母鸡还兴致盎然地俯身打招呼。
两人踩着被太阳晒得干硬的泥地,最终停在一户人家门口。
红色砖墙底下缩着几朵牵牛花,一株葡萄树被圈在砖墙外侧。
于歌悄悄看了眼严辞云,虽然他肃冷优雅的气质和乡土味格格不入,但气定神闲地跟在后面。
严辞云状若漫不经心,但跟得紧,倒给了于歌一些安全感。
两扇深色的铁门大开,露出宽敞的院子,于歌站在门口屈指敲了下门,探身扬声问道:“你好?有人在吗?”
一扇铁门就有成年人臂展宽,在敲击下发出有些闷,还带着回响的咚声。
他支起耳朵,似乎听见里屋有些悉悉索索的声响。
随后一位鬓角染白的老人推开里屋的门,直接抄起院子中的锄头准备赶人,“没人,没人!”
他浓黑的眉毛死死拧住,皮肤受了风吹日晒干黑的厉害,“出去!”
于歌忙双手举在胸前,想表示自己并无恶意,只是身后的人圈过他的腰,直接将他轻柔往后挪了两步。
无暇顾及和严辞云解释,于歌赶在老人阖上大门前追上去,出乎老人意料地说道:“葡萄快成熟了!”
果不其然,老人的动作一顿,顺着于歌的视线仰首看去。
葡萄藤蔓纠缠在架子上,阳光挤过扇子般葱绿的叶子,照的几串葡萄剔透圆润。
随着风拂过,水泥地上的斑驳光斑缓缓变幻,墙壁的角落能看见几个几近消失的蜡笔画。
“种了二十多年吧,燕燕应该很爱吃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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