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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第2页）

程老&nj;闻言愣了&nj;愣。

他抬头看向在自己眼里过分狭小简陋的戏台。

两名花旦穿着廉价的戏服，帮着工作人员收拾道具，好为在她们之后上场的同伴尽快把舞台准备好。

这些是他所&nj;不熟悉的。

在他记忆中的舞台，等&nj;待上场的旦角身边总是围着个人为她做这做那&nj;，一曲唱罢后又哪里还&nj;会在意即将上场的同伴。

面前的戏台又小又破，却&nj;道出唱戏最大的规矩：艺高不如德高。

&ldo;你说得&nj;对。

&rdo;

俞九如笑笑，&ldo;事实而已。

&rdo;

见他起身要走，程老&nj;赶忙伸手拽住俞九如，&ldo;想不想做我的徒弟？&rdo;

但两人没能做成师徒。

彼时，俞九如已经通过自幼的训练捡起前世傍身的饭碗，戏曲与武艺于&nj;他而言就如同空气和水般自然。

随着二人交往加深，俞九如渐渐将程老&nj;视作师长，程老&nj;反倒不应他这声迟来的老&nj;师，坚持以&nj;朋友相称。

程老&nj;作为青衣擅长唱功，而俞九如身为武旦则重在武功。

两人年龄相差近四十岁，却&nj;有点儿珠联璧合的意思。

可惜相见恨晚，离别&nj;也来得&nj;太快。

程老&nj;的独生子是名外交官，长年驻扎在海外。

为了&nj;能更好地&nj;教导孙子程清染，程老&nj;只得&nj;在退休后搬到国外，算起来已和俞九如有八年未见。

他感慨地&nj;摇摇头，&ldo;和你相比，我这几&nj;年倒是有些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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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九如抬眸看向程清染。

不过十三四岁年的年纪，已能从他的言行举动中看出风骨，还&nj;有在视线扫过戏服时，眼底最真切的热爱。

&ldo;您用自己的一事无成，成就了&nj;程派青衣的未来。

&rdo;俞九如认真道。

短暂的颓唐转瞬即逝。

程老&nj;笑着拍拍俞九如的手背，自己这位小友总能在最合适的时间，说出他最想听到的话。

他站起身走向衣架，像同好朋友展示秘密基地&nj;的孩童般，介绍着自己珍藏已久的宝物，眉眼间满是骄傲。

&ldo;我也好久没登台了&nj;。

&rdo;

程老&nj;抬手轻轻抚过青衫，&ldo;今天就来看看我有没有廉颇老&nj;矣。

&rdo;

齐整的妆发扮相与崭新的戏服遮挡住了&nj;岁月的痕迹，程奉砚侧身看向一旁的俞九如。

他想得&nj;错也不错，

这是张能演戏的脸，

但这更是个能演好戏的人。

华国作为首届全球文化&nj;交流论坛的主办方，华国组自然率先登场。

休息区距离开幕式主会场少&nj;说也有百来米的距离，中间隔着不知多少&nj;堵厚重的水泥墙，但观众们的欢呼声却&nj;灵巧地&nj;穿过每一道门缝飘散至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