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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显然对她的抚摸很是喜欢。
凌越方才远远瞧见了她上马的模样,一看便是正经学过的,但大雍是马背打下的天下,达官显贵家不仅男子尚武,女儿也会带着学习骑术,她会骑马并不让人惊讶。
可即便善骑射,也不代表这个人就懂马爱马,很多人只是将它们当做是替代脚程的工具,甚至很多女子更是嫌恶居多。
幼时教他骑射的师父曾说过,在战场上马是最好的伙伴,也是唯一能完全信赖的战友,他自小就是亲自喂马刷马,这个习惯保留至今。
再看沈婳的手法如此娴熟,就能知道她也不单单是会骑马,而是真正爱马之人。
他倒是见过不少男子爱马的,却是头次见到女子也如此爱马。
不过分神这么半息,她的手已经抚摸到了它的下颈处,还有。
一手环抱着马的脖子,侧过身,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像是想要与它对视。
那没出息的九婴,被抚摸得尤为舒服,不仅哼哼地出着热气,那硕大的马脑袋还很配合地侧过去,不停地往她手掌上蹭。
凌越:……
有这么舒服吗?他平日给它刷毛洗澡,怎么从没见过它如此热情?
偏偏马上那人还半点察觉都没有,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很是兴奋地冲着他道:“舅父,九婴好像不讨厌我。”
何止是不讨厌,他只听说过男子好色的,还是头次知道马也如此好色。
凌越剑眉一横,敷衍地嗯了声。
她却还在大惊小怪地道:“舅父,我之前摸过的马儿他们的鬃毛都又硬又刺人,九婴的毛怎么这么柔软这么长啊。”
这回倒是不装了,不是说不会骑马要人教,现下又摸过不少马了?
漏洞百出,嘴里没一句实话。
“舅父,九婴好像能听得懂我说的话,它的声音好软呀,一点都不像公马。”
“舅父,我可以让他带着我稍微走一走吗?就走这么小半圈。”
依旧是那双水灵灵的鹿眼,忽闪忽闪地盯着他看,还用手比了比距离,让他扬起的讥笑都收了回去,不自然地移开了眼。
虽然没有吭声,但手中攥紧的缰绳却一点点地松开了。
赤红色的烈驹上,坐着个娇小明艳的少女,她轻夹着马腹,马儿轻巧地朝前一步步走着,悠闲又自在。
垂在身后的红棕色马尾,随着步子一晃一晃的,像极了少女高束的长发,看得凌越只觉得碍眼极了。
但他把这归结于,它太过没出息,半分看不出往日叱咤战场的雄姿,实在有碍观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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