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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程彦道：&ldo;再说了，我觉得太子只是把我当妹妹看待，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好。

既然未来不可控，我们干嘛要为明天的事情烦忧？&rdo;

程仲卿被程彦的话逗笑了。

他这个女儿，最是聪明不过的，可偏偏在感情上面不开窍，但转念一想，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懂什么叫喜欢不喜欢？

是他太着急了些。

程仲卿揉了揉程彦额头，笑道：&ldo;是我多心了。

&rdo;

也罢，来日方长，他总能给她寻到属于她的幸福。

&ldo;过几日便是下元节，你娘带人去了边塞。

&rdo;说到这，程彦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又语气平缓往下说：&ldo;太后多半要从离宫回皇城，你一个人回离宫也是无趣，不如留在侯府，与众多姐妹乐一乐，你觉得如何？&rdo;

程彦点头同意。

她也许久没见父亲，陪一陪父亲也是好的。

程仲卿见程彦愿意留下来，颇为欢喜，又与程彦说了许久的话，见天色将晚，他便嘱咐程彦好好休息。

程仲卿往自己院子走，还未走出长廊，便看到长廊尽头程明素带着谢诗蕴挑灯而立。

刚下过雪，夜里冷得很，程明素母女穿的还是来华京时的衣服，衣裳单薄，款式也不是时兴的，就连鬂间的钗环首饰，也不如侯府稍微有点脸面的丫鬟婆子。

程仲卿皱眉问道：&ldo;怎么不在屋里等？&rdo;

程明素轻轻活动着冻僵的身体，道：&ldo;二哥是有家室的人，我怎好跟以前一样，不管不顾往二哥屋里闯？&rdo;

谢诗蕴柔柔唤了一声舅舅。

程仲卿颔首，态度疏离。

丫鬟捧来热热的茶，程仲卿开门见山道：&ldo;这么晚过来，想来有要事找我。

&rdo;

三人都是聪明人，谢诗蕴勾引太子的事情委实上不得台面，便极有默契地不提起。

程明素轻啜一口茶，道：&ldo;倒也没什么大事。

&rdo;

说罢她看向谢诗蕴，谢诗蕴起身，从丫鬟手里捧过包裹，取出包裹里的衣服。

程明素道：&ldo;吴地苦寒，绍安又是罪人之身，我们能活着已经不易，实在没甚么好东西给二哥的。

这是蕴儿在家里做的衣服，二哥看看合不合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