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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囿安接了个电话,那边说别墅刚刚断电了,原本守在别墅外的两个人莫名其妙地睡着了。
余然不见了。
现在还在查监控。
裴囿安闭着眼睛,额角青筋暴起,alpha的信息素在克制不住地乱窜,饶是都为beta的司机和助理也隐隐感受到了不对劲。
他真的走了。
裴囿安站在玄关,又想起早上余然的笑。
竟是在向他告别吗?
他捏紧了拳头,一拳挥向了玄关处的柜子。
实木做的柜子微微凹陷,裴囿安的手却像没有知觉一样。
他跑不了多远的,他一个人不可能跑得了多远的。
裴囿安深信不疑,然后一连打了很多个电话。
半小时后,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只排查出了小区进出口监控里的几辆可疑车辆。
裴囿安手背已经青了,捏着额心疯狂地在脑子里搜索着什么。
——张尧。
他想起来了,想起他和余然的初见和后来医院巧得不能再巧的偶遇。
驱车往张尧那里去的时候,裴囿安看了医院的记录和监控,确实没有什么异样,可他就是能确信,是张尧搞的鬼。
裴囿安来的时候张尧在开会,助理进来跟他说后他什么也没说,直接示意让他出去。
他没想到裴囿安会就这么进来。
一会议室的人都盯着他。
“张董,能先出来聊两句吗?”
张尧看了他一会,有些不悦,但还是跟一旁的秘书说,“做好会议记录,会议继续。”
两人到了间小一点的会议室。
张尧率先开口了,“裴总有何事?至于这么冒失地闯进来。”
“张董大概心知肚明。”
裴囿安直接问道,“不知道您把余然送到哪里去了?”
张尧笑了一下,“裴总自己的人丢了,反倒来找我的麻烦了?”
裴囿安没有跟他绕弯子的心情,“我不知道张董还有这种管别人家里事的闲情雅致。”
张尧表情都没有变,“如果裴总是为这件事来的,我的确是无以奉告,但我想劝裴总一句。”
他顿了一下,像是在故作高深,“这世上的所有事都可以强求,唯独感情这件事,顺其自然最好。”
裴囿安没有理他,知道问不出什么,在这耗着也只是浪费时间,便转身走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关于张尧的东西已经到了他手上,跟他大概知道的并无二异,只有一个人——原来张尧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叫张允,里面还有一张张允小学时的照片。
裴囿安几乎是瞬间就认出来了,这是那个红头发的章云。
于是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从没这么无力过,这世界上还真有他做不到的事。
裴囿安回了家,一切都还是早上他出门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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