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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郁亭在他斜后方站着敏锐地观察到他心情似乎低落了点,开口打断他思绪,“不冷吗?”
岑致回了神,经过他这一提醒,身上的湿黏感明显起来,他拽拽衣角,仰头朝对方歉意地笑笑,“麻烦你带我去了。”
沈郁亭眉心微蹙,对这样客气的语气有点不太满意,抬眼看说话的人一眼,却只看见弯弯的眉眼。
他心里不太舒服,岑致是不是总对他这样客气?
显得他们两个人距离很远似的,但明明就站在对方前面,面对面,一抬眼就对得上视线的距离。
心里的烦躁莫名增加一分,连刚才对衣服的执念和胡思乱想都暂时被这燥意压制,沈郁亭移开眼,插着兜上楼,“跟上吧。”
沈郁亭带他来的是上次来时洗过的浴室,岑致侧头看看开着的门,对沈郁亭道,“谢谢。”
“谢什么?”
,沈郁亭推开门,余光瞥见他潮湿的衣角,神色一顿,“我去给你拿衣服。”
“啊,”
,岑致进了浴室,朝他点点头,想到上次自己也是穿的他衣服,现在想起来觉得愈发巧合,就笑着说了一句,“我上次穿的也是你的吧。”
沈郁亭脚下一顿,心里说当然是,嘴上却嘴硬,用最平淡的语气说,“上次那不是我的。”
岑致盯着他背影眨眨眼,“不是吗?”
,他笑笑,“那好吧。”
说是要取衣服,实际上沈郁亭离开浴室后就踌躇了,俞伯在帮程清收拾客房,沈匀已经上了楼,看样子是真的累了,一向整洁的人这次连眼镜都忘在了茶几上。
他站在客厅里,想到刚才岑致问他那件衣服是不是他的话,后知后觉地想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急着拒绝。
而且这衣服也确实是他的,刚才不显山不露水地就这样面不改色地撒了谎,到头来他自己好像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沈郁亭揉揉头发,蓬松的发被他两三下给揉的乱了几分,几根轻飘飘的扬起来,比主人自己还要焦躁的样子,客厅里墙上的钟表一下下的敲着,声音沉厚,他站立半晌,看表盘上时针指向数字十八,想想,岑致还没来时他好像就看过一次时间,至于原因是为什么,他一时不愿意清晰地提起来。
总之与雨太大有关系,这么大的雨,淋湿了可不是小事。
衣服最终还是要拿的,但要拿哪一件,拿谁的,就是个问题,沈郁亭上楼梯时都在想这个事情,不料刚到转角看见程清满脸焦急地站在客房门口,房内传出清扫的响声。
“怎么了?”
,他上前几步,探头去看,看见俞伯正在拆卸床单,床单上是好大一片的污渍。
俞伯轻松地把床单给拆下来,折叠成整齐的一团,听见他问,指指床单上露出来的一团水渍,说,“清洁剂的盖子松了,刚才全部倒上去浸湿了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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