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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咬牙,一跺脚,狠下心道:“是、是村庄内那名自尽的女子……”
“自尽?”
果然!
长歌与李桢脚步一滞,却是停住了,待他继续。
那老人见他们终于停下不走了,松出口气,道:“实不相瞒,这女子原本是我们村内一户猎户的媳妇,因那猎户长年打猎极少在家,这女子便按捺不住寂寞,跟……”
他停顿了一会,有些难以启齿地道。
“跟隔壁村的男人勾搭上了。
还、还生个一个孩子出来,你们想想啊……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那猎户终有一日在夜晚半道回家,发现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厮混一处,还密谋怎么杀毒他,拿他的家产,别说是他了,就换作任何一个男人也受不了。”
“所以,他当场就将那个野男人给杀了……那女子半夜大哭大叫,我们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便走了过去。
发现那猎户对那不知廉耻的女人拳打脚踢。
那女人趴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我们救她……我们了解到事情真相谁也没敢出声!”
“就因为这个原因?”
“不止……”
那老人偷偷瞄了一眼长歌与李桢,见其平淡没有丝毫反应,他又小声道:“我们也是事后才知道,那女人肚子已有了三个月大的身孕,就这么被活生生地打掉了……想来她心生怨恨,次日一早,便在那村口,悬梁自尽了。
此等怨毒的女人,临死之前还诅咒我们全村的人不得好死,没办法,我们只得请了道士替她做了个法事,原以为她会消气……没想到……”
“你撒谎……”
一道稚嫩带有愤恨的声音响起,一个浑身脏兮兮蓬头垢面衣著破烂的小男孩从祠堂外走了进来。
他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恨恨地瞪着他,为他颠倒黑白显然气得不轻。
“你这小杂碎你还敢出来!”
那老人见到那小男孩眼露精光,唾骂了一声,面露凶相,猛地冲了过去,一把便将那小男孩擒住,阴冷地笑道:“好呀你,小杂碎,你可害得我们一通好找啊,你母亲杀了全村那么多人,今日,我便用你的血来替他们偿命……”
“是他们死有余辜,他们活该……”
小男孩红着眼怒吼他一声,扭动着小胳膊小腿奋力抵抗,但毕竟年龄过小,仍不敌那名老人孔武有力,任由他奋力挣扎也逃不开他的牵制。
“还敢嘴硬……”
老人眼中杀意顿起,扬手,“啪”
地狠狠打了那个小男孩一巴掌,大手提起那小男孩便往墙上撞去。
长歌对这名老人所为简单不耻到极点,指尖微动,正打算制止这荒唐行径,却被李桢一手紧握住。
李桢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先稍安勿躁。
长歌皱眉。
突地,身后一阵阴冷的寒风吹过,有诡异的红衣一荡,一名长发飘飘的妙龄女子从半空飞了进来。
她生好一副好看的鹅蛋脸,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在见到小男孩的头顷刻就要撞上墙,脸色惊变,红袍猛地升出数丈,绕住那老人的腰,用力往旁一甩,便将那名老人甩出了数丈。
小男孩也随着噗通掉地,他没了牵制,转身,望着那一袭红衣透明的身影,叫了一声:“娘亲……”
连忙朝女子所在方向跑了过去。
那老人被红袍甩入地,整个人有些晕晕沉沉,抬眼,待看清眼前来人之后,一阵机灵,吓得屁滚尿流,顾不得起身,连连爬至长歌跟李桢的面前,颤颤巍巍地伸手指向了那名女子:“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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