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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更适宜宣泄爱意的事情要做。
他说有水助兴会更好。
姜迎灯就在余下的时间里品味这句意味深长的“好”
。
滔天的热浪里,没有了支点的人,被紧扣着柔软筋骨,勉勉强强才不零落,松叶般的帘影落在肩头,随之规律地晃,一阵疾风呼啸卷来,煽得叶片凌乱,也叫她心间共振发麻。
心甘情愿为他落入危险的境地,在最后一片风平浪静的海域,小舟缓缓地归了港。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视线里是她斑驳的唇与凝着水珠的肩膀,梁净词忽然想起了这一句话。
他还是理智很多,抽神也快。
等姜迎灯疲惫地穿好浴袍,地面的衣物已经被拾取干净。
不等她恢复精神与体力,梁净词一手拎着衣服,一手提着人,便走了出去。
“去见一见爸爸。”
过后在床上,梁净词忽然说道。
姜迎灯拨弄着还有些潮湿的发梢,“你呢?”
梁净词考虑过了,他是认为姜兆林大概率不是很想见他,头一回两人一起去,怕难免会尴尬,倘若要迎灯去通知一声,还能给他点承受的空间,于是道:“去跟他说一说情况,我就不见了,省得真挨揍。”
姜迎灯要给他稳重儒雅的爸爸正名,不忿地掐他的腰:“他不会打你的!”
梁净词慢慢地笑,“上一回看见我,就看着咬牙切齿的,恨不能把我大卸八块,我那会儿还没寻思明白。”
“……”
想起自己几年前写的那封信,姜迎灯也展不开愁眉,改了口说:“是哦,我爸爸肯定恨死你了。”
梁净词深深望着她的眼,从枕下摸来一本诗集。
她的《流俗雨》,回到她的手中,书页被他保存得很好,角角落落都工整无比,崭新如故。
唯独埋在字句里的五个字,当年被她小心翼翼用铅笔圈住,却又被时光擦了一遍又一遍,如今只剩一点浅浅的痕。
梁净词轻轻捏她颊肉,温柔地笑:“你的愿望实现了。”
“好傻气,”
姜迎灯笑着,眼角却湿湿的,“好像只有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把你的名字藏在我的诗里。”
他不以为然说:“很浪漫。”
又自嘲道:“可惜有人不懂浪漫。”
姜迎灯深表认同地点头如捣蒜:“没错,就是我那个初恋!”
梁净词不否认地笑着,视线落在她封面的字体上。
他喜欢这个名字,再问她一遍,是什么意思?
流落到俗世的雨,本是不通人情的天外物,与人间的风雾纠缠,也有了荡气回肠的故事。
梁净词又问,这里的雨指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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