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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女人一把扑了过来,死死地搂住了沈烬的腰。
她不肯撒手,说话间泪水汹涌。
姜九越并非爱哭之人,可不想这段时间的步步为谋,却让沈烬心生了推开她的念头。
沈烬将她的手从身上移开:“越越,不要多想,我承诺的必定会做到的。”
“可是阿烬……你明明知道我所求……不只是……”
姜九越停了下来,她巴巴地看向沈烬,她所求是男人整颗心,而不仅仅是沈烬夫人的位子。
说话间。
宫人匆匆来请沈烬去面圣,身后女人重重地叹了口气:“画梅,是不是我太贪心了,可我好怕他们旧情复燃,对沈烬而言我只是天降,陆卿卿才是他的青梅竹马。”
“主子,您在担心什么,等您风光大嫁就是名正言顺的沈夫人,而那陆卿卿就算再讨将丨军喜欢,不过是个暖床奴。”
画梅言语之中极尽嘲讽。
可她不懂姜九越所求。
“我生平最烦的便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既然上天给我这样的机会,那我便灭了火,掐了那肆意的春风!”
……
沈阿淮的动作很迅速,不过一日,便找到了那日宫宴之上动手脚的宫女。
她将人扣在了宫内,生怕打草惊蛇,又让身侧的嬷嬷去请了陆卿卿入宫。
可那宫女嘴硬,一番皮开肉绽,也不肯吐露半点。
陆卿卿走到那女子的跟前。
“替人办事,嘴巴严点也没什么。”
陆卿卿的语气温柔的很,“我自小在书上见过一种刑罚,用水浸透了这薄薄的一层纸,覆在人的脸上,一层一层地往上堆砌,直至人完全没了气息。”
宫女听闻,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却还是嘴硬地说:“奴婢未曾做过。”
“放屁,那替你买水蛭的老东西都招认了,你还嘴硬是吗?”
沈阿淮冷笑一声,“就照着卿卿的法子去办!
本宫倒是要看看,这样的死法,有多痛苦。”
沈阿淮一声令下,当即安排了人,也不会惊动旁的人,她亲自替那宫女浸透宣纸。
走到她的身侧。
“贵妃娘娘……滥用刑罚……”
“刑罚?”
沈阿淮笑笑,“不过一些纸,一些水罢了。”
沈阿淮修长的手指,落在那些宣纸上,不过片刻,便吓得宫女当即变了脸色,连连招认。
“是画梅,奴婢跟画梅本是同乡,她找上奴婢,让奴婢将水蛭放在衣服里。”
宫女哭着哀求,连连磕头。
然而此时的陆卿卿却平静异常,她根本就不意外这件事情跟姜九越有关系。
陆卿卿将那张纸递到了宫女的面前:“签上字,画上押,然后把她看好。”
“卿卿,就算咱们有了这个,若是哥哥他?”
沈阿淮见过那娇娇软软的女子,沈烬若是铁了心要保,他们这一步会走得格外被动。
却见陆卿卿眼底平静异常,她浅声道:“这些东西本不是给他看的,手续齐全,往后每一步走得才稳。”
从前奢求沈烬偏爱,那时候不必一兵一卒,只要一句话一个眼神便足够,然现在不同了。
沈阿淮满是心疼地看着陆卿卿,叹了口气,她抬头:“你们真的……回不去了吗?明明……不然我跟哥哥说清楚。”
“嘘,阿淮。”
陆卿卿摇摇头,“我见过他爱一个人的样子,也见过他恨一个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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