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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红鲤出手打夜叉,他们飞沙帮好大的口气!”
蒋大挥手摔了几个酒碗,大着舌头,“这次谁——去,你蒋爷都不去!
蒋爷——和飞沙帮有仇!”
跟在他身边的属下看了眼隔壁厢房门,小声劝着:“可那飞沙帮写了诺书,还给了信物玉蝉,咱们头儿也不好拒不是?谁会嫌地盘多,反正都是打……蒋爷您消消气,喝了这酒,就别拧了,同头儿认个错,好生干活……”
“蒋爷……不打!
蒋爷生气!”
“来来喝酒,喝完酒就不气了……”
这边两人说着话,气氛有些紧张,‘忘记’了酒醉之人声音多大,也忘记了把门关好。
隔壁夜叉帮的小头目听到这惊人消息,惊的酒坛都打了,这下酒也不敢喝了,乐子也不敢找了,直接回帮,报告这个消息。
夜叉帮怂帮主甘波听了直接吓傻,赶紧叫人再去探,确定这消息是真是假,另外再派人去找副帮主连前,让他赶紧回来。
去探消息的人……不久反馈,此事为实,红鲤的确得了飞沙诺书,不日就要攻打夜叉!
有帮众冒死入红鲤内围找探,亲眼看到了诺书,还有玉蝉!
那玉蝉是飞沙帮帮主雷有涛心头好,每每出现必佩在身上,所有水上的人都认得,万不会看错!
至于找连关送消息的……自然被早有准备,一直盯着夜叉动静的红鲤人截了。
连前不知道帮里发生了大事,甘波也找不回连前。
没有连前,甘波就像失了主心骨,更怂了。
甚至开始阴谋论,手下找不到连前,甚至去找的人全部失踪没了影子,是不是别人早有打算?早有陷阱?
那这仗岂不是必输!
越想,甘波就越怕,像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还什么主意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红鲤帮竖起战旗,朝着夜叉帮地盘来了!
十数艘,全是大战船!
船头竖有战鼓,立有战旗,所有帮众衣着统一,刀枪在手,气势雄雄!
红鲤帮的头儿是女人,水道上做买卖的都知道,但谁也不敢轻看这个女人,因为所有轻看她的,不是死了,就是不知道哪去了,甘波自然也不敢。
河道这么凶险,这女人都能抢到洛阳附近,吃下他们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
“怎么办啊帮主,怎么办!”
手下们急的不行,有请战的,有请和的,群雄激昂,差点直接先干一架决定听谁的,可甘波仍然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点主意都没有。
然后,红鲤帮开始擂战鼓了。
这战鼓一擂,就是交战信号,已经不能再拖了!
照例,开打前先放一波狠话,红鲤帮光头壮汉蒋大出来招降:“大家都是道上混的,规矩都明白,今日一战我等也是迫不得已,兄弟们勿怪,生死由天,降则不杀!”
一听到他声音,甘波立刻想起之前信息,这红鲤帮也是不得已,飞沙帮逼他们做先锋当炮灰,真论起来,两边还有仇……同在洛阳水域,他夜叉和飞沙是死敌,与红鲤却无恩怨,而且红鲤很厉害……
反正副帮主也没了,将来这基业也保不住了,甘波终于有了个主意……为保住兄弟们性命,他直接出来降了!
认真说来,也不叫降,叫合作。
他以帮主身份,请先休战,与越氏商谈,直截了当明说,想求越氏庇护,他愿意带帮众和红鲤一起去攻打飞沙。
飞沙势大,地盘最宽,但和两帮之力,必能将其打下!
打下之后,夜叉不要飞沙帮任何一点地盘,全部归红鲤,夜叉自己的地盘,也可以分一半给红鲤做为报酬,如若红鲤不喜有人在侧,他甘波还可以带着帮众离开洛阳水域,去别处重新找处地盘!
一切一切,事情走向,甘波表现,竟与崔俣所料一般无二!
越氏压下心底澎湃情绪,应了甘波所请,让他写了降书。
这降书一写,夜叉帮就算归附红鲤了,若要反悔,不但引所有人耻笑,亦会落到人人喊打的境地,除非他甘波改头换面,再不叫夜叉帮,一切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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