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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他还专门找机会认识了一下谁是谢嘉。
死士接生意是拿的黑道上的单子,钱也是经黑道付的,追查不了。
非是谢家没能力,谢家这样的地头蛇,要找出这样的黑道很容易,但付银子的人,一定经过各种安全伪装,找不到的,若死揪着这点,事情闹大,对方许会送出替死鬼,故意煽风点火,到时场合更乱,更难确认事实。
谢闻崔俣听说谢嘉遇刺非常震惊,尤其谢闻,他在外面待客,一点也不知道后院差点出事!
叔祖差点丢了性命!
他第一时间站起来,拂袖朝杨暄行礼:“叔祖此番遭遇,多谢沙兄相助。”
谢延谢嘉看着他行礼,微微颌首,这个礼,作为宗子嫡长孙,他该行。
杨暄受了,不过只一瞬,就虚他起来。
待气氛平和,崔俣皱眉问:“信号从哪来?”
谢延:“说是菜品盘子,若送到他面前,摆品字形,另置一枚柳叶,就是杀人的时候。”
“杀人在陷害十八娘后……”
谢闻眉毛挑的老高,“是不是也是李家的人!”
谢延:“没有证据,不好下定论。”
“我娘那边呢?”
谢闻又问,“我娘带着人去找十八娘,怎么就直直冲着厢房,找对了方向?是不是有人暗里推手?”
谢延捋胡子:“今日事多,你娘注意不到太多,当时是十八娘的婢女慌张来报说主子找不到,来客里一位姓刘的夫人说好看到差不多裙子的姑娘往那个方向去过,可这位刘夫人哪边的人都不是。”
“我倒是看到一点。”
崔俣凝眸,“沙三去抓人时,我在厢房墙头,看到了各位夫人小姐表现。
大太太当时担心十八娘,与王家夫人先进了房间,是以就算心里感觉不对,有些猜测,因没见到这些人更多表现,不能确定。”
“当听到大太太在屋里说话,十八娘无异状,房间里没有外男时,我看到一位小姐和一位夫人对眼色,两人都很意外,小姐更明显些,可那位夫人朝小姐摇了摇头,小姐就没再说话了。”
崔俣回忆着当时情景,“那位小姐五官精致,眉目清秀含愁,我见犹怜,同行闺秀称其‘芷嫣姐姐’或者妹妹,那位夫人三十多岁的年纪,容长脸,纤瘦高挑,是所有夫人中身材最高的,颇有艳色……这两位,是谁?”
谢闻一听就知道了:“定是林家夫人和小姐了!
林相合的妻女!”
“林相合……”
崔俣眼睛微眯,倏的一下想到近期看过的邸报:“此人与吏部考功侍郎林相言是不是有关系?”
“正是!”
谢闻很不明白,“可是林家……跟我们无仇无怨。”
崔俣又言:“当时我还看到一位夫人表情不对,一直很担心十八姑娘,但听到房间里没异状,没有外男声音后,大大松了口气,还抚了抚胸口,好像突然放了心,还有些后怕。
这位夫人略矮胖,身上料子是绡金的,头面也是十足十金,成色很好,好像担心别人不知道她有钱似的。”
这人应该想促成李继和王十八姑娘的事,甚至知道李继借秋宴机会下手,可又不想事情闹大出格,担心李继犯浑,听到没外男声音,方才放心后怕。
谢闻一凛:“是不是鞋帮也镶了金?”
崔俣一想:“还真是。”
谢闻撇撇嘴:“那位是李夫人,李顺和李继的娘。”
“所以——是有人想趁机混水摸鱼,”
杨暄指尖轻点桌面,“把场面做大。”
崔俣点点头:“李家想对付谢家的心思几乎摆在明面上,大家都知道,而对付谢家,就要拉拢实力差不多的王家,使点险招手段也很正常。
可如果别人知道了他们具体打算,想要加以利用,于关键处误导……”
谢嘉老爷子在此插言,眉间‘川’字褶皱更重:“林相言虽只是吏部考功侍郎,但很有野心,也不失手段,如今吏部尚书空缺,他官阶资历尚浅本无资格竞争,但若能再升一级,或者把握住吏部更多资料,以后的尚书也要多看重他几分。”
谢闻:“可这与咱们家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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