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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逸没搭话,摸了摸小孩儿的奶冻似的脸,回了自己打的那辆车。
司机师傅等烦了,没给钱又不能走,耗的时间没人赔,不耐烦地敲着方向盘。
言逸皱眉笑笑:“抱歉,您按时间计费吧。”
司机师傅的脸色又多云转晴,一踩油门跑了出去,边开边跟言逸搭话。
“你一个oga,身手还挺好。”
师傅啧啧感慨,“你应该多在那儿等会,等会说不定那小孩的家长就过来了,这学校里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你随便开口啊,多少钱酬金人家都不吝啬。”
刚刚那一窜消耗了为数不多的腺体能量,言逸支着头闭了一会眼睛:“是啊,看那老师的态度,那小孩儿背景还挺不简单的,万一真给撞了,那司机就摊上大事了。”
司机师傅颇赞同,夹着烟的手伸到窗外掸了掸烟灰:“可不,人家家里一手能遮天,摊上这事,进了局子都别想出来。”
言逸望着窗外沉默了一会。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摸过小孩子脸颊的指尖还留着柔软的余温,像一颗会走路的小果冻,脆弱又可爱,让人无法不疼惜保护。
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停下,一辆本应在颓圮酒吧外的帕拉梅拉停在医院门口,夏镜天靠在车门边玩手机,无聊地转着车钥匙。
抬头看见言逸,招了招手:“我带你上去。”
言逸像看见昨天刚抛弃的小猫今天又出现在家门口一样无奈。
——
几项检查接连下来花了几个小时,言逸坐在长椅上等结果。
其实心里差不多有结果了,和陆上锦在餐厅做那一回距离现在才一个来月,显怀太早了,根本不可能。
他被拥有小兔兔的喜悦冲昏头脑,根本想不到思考其他的可能。
夏镜天接了一杯热水回来,给言逸塞进手里暖着冰凉的手,坐在他旁边:“你看我现在多像陪对象打胎的渣男。”
言逸扯了扯唇角:“肯陪对象打胎的渣男还不是最渣的那一批。”
“……对不起……是我的责任。”
夏镜天觉得自己可能伤到他了,放轻声音道,“等会儿如果处理假孕可能会有点疼,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直到痊愈。”
“没什么,不是你的责任。”
言逸低头看着手里捧的冒热气的纸杯,捻掉杯沿的一滴水,“这点疼算什么。”
夏镜天一直侧头看着他,看他几乎看不见毛孔的脸颊,淡灰疏离的瞳仁,许久,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乖巧垂着的兔耳朵。
言逸也没什么动静,继续看着水杯发呆,想打破这种尴尬的宁静,于是问:“你学的什么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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