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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镜辞睡得很不安稳,手不安地摸索,抓到江忱予的手腕就紧紧握着。
江忱予停了手上的动作,附在他耳边低声安慰,叫他言言,说我在,不用怕。
床上的人奇异地平静下来,往江忱予的方向蹭了蹭,脸无意识地依偎在他的身侧,睡熟了。
如此过了几晚,朱镜辞夜间发热的症状终于消失不见,睡得也安稳了,江忱予才算松了口气。
他每天夜里都绷紧着神经,属实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两人已经重归于好,自己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朱镜辞,只是为了让这个人身体快快好起来,从而更好地完成追求自己的使命而已,江忱予用缜密的逻辑成功说服了自己,自此心安理得起来。
朱镜辞的病差不多好了,江忱予先前请的一周假也接近尾声,实验室的师兄在电话里火急火燎催他回去救命,不然就一根麻绳吊死在导师办公室门口,手里攥张纸写江忱予害我。
考虑到导师上了年纪颤巍巍的心脏着实经不起这样的刺激,他只好和师兄保证周一早上七点一定准时出现在实验室。
如此一来,两人乐不思蜀的同居生活只能被迫结束。
朱镜辞在江忱予家里厮混了一周,解开了心结,既抱得美人归,又把(被)美人吃干抹净,只觉得是这辈子最为快活的日子。
眼见着江忱予明早就要走,而自己尚未转正,漫漫追人路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资格再次踏进这间屋子,忍不住有些痴缠。
从下午到晚上,扭股糖似的黏在江忱予身上,无论后者去哪儿都要跟着。
江忱予在厨房煮鸡胸肉,准备给江小猫加餐。
江小猫闻到香味,敏捷地窜来厨房,在他脚边蹭来蹭去,尾巴软软地从脚背扫过。
“不许捣乱。”
江忱予轻声训它,当事猫恃宠生娇,一幅不以为意的样子,继续晃着尾巴尖儿,江忱予便也随它去了。
朱镜辞对撒娇撒痴的江小猫如临大敌,他缠江忱予缠得紧,更不允许旁人来分走江忱予半分注意力,猫儿子也不行。
他瞧着江忱予不注意,捏住江小猫命运的后颈皮就把它运到了厨房外面,担心它太重后颈皮禁不住,另一只手还在肥肥的猫屁股下面垫了一把。
江小猫骤然被拎出来,一幅搞不清楚状况的迷糊模样,梗着脖子还想往厨房冲,被朱镜辞开了个罐头拦住了。
朱镜辞看看埋头吃得正香的猫儿子,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乖一点,不想有个后妈的话,就让我和你爸单独呆会儿。”
想了想又有些委屈,伸手点了点江小猫的鼻尖,咕哝着抱怨,“你陪他那么久,我都五年没见过他了,你要让让我。”
教育完江小猫,朱镜辞又溜回厨房去,顺手掩上了厨房门。
快走几步,从后面抱上了江忱予的腰,踮着脚,下巴垫在他的肩头,若无其事地往锅里看。
“关门做什么?”
鸡胸肉煮好了,江忱予盛出来放旁边,准备晾凉一点给江小猫吃。
顺势拉过朱镜辞放在他腰间的手揉了揉,又顺着指节往上,摸到了手腕凸起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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