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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摔了跤,才学会这个道理。
喜欢一个人,是要吃苦的,要很认真地捧出一颗真心,历经千难万险走到他面前,才能被接受被珍爱。
那些轻佻的言语和举动表达的喜爱,从来都不会被认可。
朱镜辞希望自己明白的不算太晚。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他想,我会把那些不好的都藏起来,很认真地去喜欢你。
这样想着,他伸出手,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严严实实透不进一点光亮。
明天快一点来吧,想见江忱予,想听他说话,说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要不理我。
朱镜辞几乎一夜未睡。
第二天,他早早来到学校,江忱予的座位还空着,昨天整理好的试卷整齐地摞在桌角。
他迟疑地,用指腹在边缘拂了拂,把弯折的边角展开,又很快地收回手。
他从书包里拿出来早餐袋子,想要放到江忱予的桌面上,又犹豫着停住了动作。
就这样光明正大地放在这里吗?
江忱予会不会以为是许木木送的?
或者,他猜到是自己送的,更反感了可怎么办?
会不会觉得自己死皮赖脸,明明被拒绝了还硬要往跟前凑?
朱镜辞想着,简直要泄气了。
他从前接近江忱予的过程太过顺利,又还懵懂着,不存半点旖旎心思。
如今上心起来,只觉得处处都是破绽,每一步都迈得心惊胆战。
正踌躇着,余光瞧见江忱予进了教室门。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慌乱起来,下意识地把早餐袋塞进了自己课桌肚里。
江忱予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他在座位上坐下后,顿了顿,同朱镜辞说早上好,很平常的打招呼语气,一边说话一边把书本从桌斗里拿出来,没有特意看朱镜辞。
朱镜辞构建了一晚上的勇气几乎消失殆尽。
他只觉得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回复道,“早,早上好。”
江忱予听到他说话,微不可察地蹙起了眉。
他的手臂放在桌面上,拇指无意识地摩挲食指指节内侧的小痣。
这似乎是他不经意的习惯。
每当心绪有波动的时候,就会无意识地做这个小动作。
朱镜辞一边忐忑着,一边又无可救药地觉得他可爱。
“如果你不太适应,”
江忱予下定了决心似的偏过头,瞧着朱镜辞说道,“我可以去和老师申请换座位。”
话说出口的时候,他眼前莫名浮现出是之前朱镜辞常有的,怯怯的一双眼。
又补充道,“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他认识的小猫咪是只娇娇儿,胆子只有一点儿大。
即便他不打算把它带回家,也不忍心叫它害怕。
可朱镜辞还是被吓坏了。
他顾不得之前所有的逡巡和犹疑,一双手伸出来牢牢地抓住江忱予的手臂,指尖几乎都要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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