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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第3页）

把扇子和小风扇拿给客人后，他返回小摊时，路过烧饼摊，他问老郑家大儿媳：“烧饼卖的咋样？”

老郑家大儿媳：“卖了两个出去了，生意肯定是比不得你的。”

“我卖的东西杂，所以买的人多，”

杂货店老板安慰道，“慢慢来，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借你吉言。”

老郑家大儿媳刚说完这句话，就有人走了过来，“烧饼怎么卖的？”

“两块一个，我家烧饼可香哩，美女要不要来一个？”

“才两块一个？镇上一个烧饼都卖三块钱了，来一个吧。”

“好嘞好嘞！”

老郑家大儿媳喜不自胜，立刻开始烙饼。

这边厢，小虎把装好的凉糕递给客人，“姐姐，给您。”

中年女人听小虎叫她姐姐，道：“小孩嘴挺甜的，你不应该叫我姐姐，该叫我阿姨。”

小虎虎头虎脑的，摇摇头，尾音带着奶腔，“姐姐。”

中年女人一高兴，说：“再来一碗凉糕吧。”

“好的姐姐。”

李爷爷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他扬扬嘴角，转头开始装凉糕。

眼角余光扫过老槐树底下时，他定睛一瞧。

老槐树底下站了一个老奶奶，她头发花白，佝偻着腰，微微的风吹着她旧的快烂了的衣服，单薄瘦弱的身体若纸片一般，风一吹便能吹走。

李爷爷望着她，随之装了一份冰粉，递给小虎，“小虎，去，把这碗冰粉送给那边的刘奶奶。”

小虎望了望刘奶奶。

刘奶是村里的孤寡老人，全家病的病，死的死，如今就剩她一个人了。

小虎端着冰粉，快速跑过去，“刘奶奶，冰粉！”

刘奶奶连忙摆手拒绝。

小虎把冰粉塞到她手里，“是爷爷让我给您的，爷爷做的冰粉可好吃啦，您吃吧。”

热烈的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树叶缝隙逼射下来，小虎用手背遮住阳光，说：“刘奶奶，要不你去我们那里坐坐吧，这里太晒了。”

小虎拉着刘奶奶去了小摊边上，“爷爷，太阳太晒了，我让刘奶奶来我们这里躲躲太阳歇歇凉。”

李爷爷把凳子挪过去，“快坐吧。”

话音刚落，又有人来买凉糕。

刘奶奶用干裂粗糙得像树皮的手捧着冰粉，说：“生意挺好的。”

“也是借了如珠的光。”

来如珠饭馆吃饭的人越发多，他的生意也就越好，他和小虎的日子也越过越好。

以前他和小虎一个月也吃不上一回肉，现在一周能吃上两三次肉了。

注意到刘奶奶衣角破了洞，李爷爷忖了忖，说：“其实你也可以来这里摆摊卖点东西，能赚到钱的。”

“我能卖啥，又没手艺又没钱的。”

刘奶奶抬起布满皱纹的脸，一双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

“这里啥都可以卖，你随便来这里卖点啥都行。”

随便卖点啥？刘奶奶捧着冰粉，仔细思量着。

道路两边肆意开放的夏花将花香送到了她鼻子里，她望向道路两边的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