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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谢挽幽取够骨生花,回到魔宫,时间已接近深夜。
在骸骨堆里厮杀了一整天,谢挽幽不仅满身狼狈,还觉得自己身上也隐隐沾染上了那股腐臭味,用了几遍去尘诀都无法除去,干脆泡在寒湖里洗了个澡,连带着换了一整套的衣服。
寒湖的水无疑是极冷的,好在谢挽幽是冰灵根,运转体内灵力便能抵御这股刺骨寒意。
在湖里泡了片刻后,谢挽幽湿着长发上岸,披上一件白色里衣,低头系好腰带。
这时,她听到一阵挠门声,与挠门声一并传来的,则是稚声稚气的询问声:“娘亲,你洗好了嘛?”
“洗好了,”
谢挽幽快步过去开了门,便看到小家伙端正地蹲在门口,晃着尾巴仰头看她,谢挽幽把它抱起来,照例亲亲它:“宝宝怎么不在房间里等娘亲呀?”
谢灼星被亲得眯起眼睛,羞赧地说:“湖里的水很深,小白怕娘亲突然忘记怎么游泳,所以想守着娘亲。”
谢挽幽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孩子是怕自己溺水,刚刚才会隔一段时间就唤她一声。
“小笨蛋,”
谢挽幽心下微软,捏捏它的腮帮子:“谢谢小笨蛋守着娘亲,娘亲安全地洗完澡啦。”
谢灼星被捏着腮帮子,脸颊两侧的胡须也翘了起来,看上去越发的呆萌。
“是小老虎!”
谢挽幽猫瘾瞬间犯了,左右各亲了它的小胡须一下:“把小老虎的胡须都亲掉!”
谢灼星被亲得咯咯笑,爪爪都开了花。
一人一崽正母慈子孝,旁边忽然有人重重咳了一声。
谢挽幽这才如梦初醒般,抬头看到柱子后靠着的人,略略尴尬道:“魔尊大人怎么也在?”
那她刚刚对着崽崽犯猫瘾的模样,岂不是全被他收入眼中了?
“有事要同你说。”
封燃昼扫她一眼,眼神有些一言难尽。
谢挽幽假装看不懂,若无其事地摸摸小白的小脑袋:“哦……魔尊大人请说。”
封燃昼一时间却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别开眼:“你……就穿这些?”
谢挽幽看了眼自己,魔宫酷热,她便只在里衣外披了件外袍,松松拢着,看着确实没那么讲究。
不过……谢挽幽不由暗暗想,封燃昼的接受度未免也太低了,她也没露什么,他这么避讳做什么?
孩子都有了,他堂堂杀人如麻的魔尊,现在还跟她纠结这些。
谢挽幽心下好笑,不免生出几分恶趣味,想要看看封燃昼究竟能纯情到什么地步,便故意上前几步,来到了他的跟前,面上却正经解释道:“太热了,而且,我等会儿还要让小白帮我涂药,这样方便一些。”
她一走近,封燃昼便有种后退的冲动,他微微蹙眉,按捺住这个莫名的念头:“涂药?”
谢挽幽观察他的神色,点头道:“是啊,我自己又涂不到后背。”
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做什么?封燃昼稍稍抿唇,垂眸看向窝在谢挽幽怀里的幼崽,怀疑道:“它那个爪子,能给你涂好药?”
被封燃昼质疑,谢灼星顿时睁大眼睛,气鼓鼓地将爪爪开花给他看:“当然可以!
小白收好指甲,不会刺到娘亲的!”
“……”
封燃昼看着它的粉色爪垫,以及爪缝里不太明显的尖利指甲,终究半是无奈地闭了闭眼:“把药给我。”
“你要帮我涂?”
这完全出乎了谢挽幽的意料,她迟疑片刻,推拒道:“这……不太好吧?”
“它还小,把握不好力度,动作也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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