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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想娘的孩子（第2页）

檀香在镂金香炉里静静地烧着，燃成一道竖直的烟，袅袅地浮上来，又散在空气里。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申锦时反复念诵着这一句，只觉其中有千般滋味，她这一生不就正如幻梦一场吗？

“柳儿，现在外头的人应该都在笑我吧！”

她睁开眼，像是在和柳儿说话，又像是在和自己说。

“当初我要嫁闵行，父亲一听便不同意。

可我那时好像疯魔了一样，说什么也要嫁给他。”

“那时闵行对我多好，你是知道的！

他见了好景色，便给我画下来，吃了好吃的，也会给我送一份。

雨天他亲自给我打伞，将我罩得严严实实，自己的长衫却被浇湿了。”

“那时有多少门当户对的公子求娶我，我都觉得他们不如闵行对我真心。

现在看来，他并非对我情深义重，而是垂涎父亲的权势。”

你醒悟得太晚了！

柳儿在心里暗暗叹气，却没有说出来。

其实她何尝不是醒悟得太晚，那时她若能好好规劝小姐，也许两人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申锦时没有得到回应，她也不在意，或者她本就没有期望有人回应她，只是有些心里话想要说出来而已。

“我那时一心想要为闵行做些什么，但其实我也没什么能做的，便想着替他解决了苏桃这个烦恼吧！”

“其实我给苏桃下毒也是有私心的，只有她死了，我才能和闵行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幸好父亲发现了这件事，没有让你继续给苏桃下毒，否则若是苏桃死在了我手里，今日我就不是在这，而是在定京府的大牢里！”

“父亲当年未尝没有想到今日，可惜我没有听他的话，我有今天也是咎由自取。”

申锦时自嘲地一笑，“二十年的一场大梦啊，梦醒了，也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

你我的下半生就要在这个小佛堂里冷冷清清地过了，你还记得这里原来是什么地方吗？”

柳儿虽然已离开申府二十年，但是再回到这里，却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甚至一草一木都和记忆里的模样没有丝毫差别。

“这里原来是之如姑奶奶礼佛的佛堂。”

申锦时笑了，“姑姑当年与外男私相授受，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