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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老人与江（第1页）

过了不知多久，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

江边的百姓们也陆续地下船捕鱼，维持着今日的生计。

怒江之上，一位老人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坐在木船之上，向江中撒着网。

忽然，小孩向上游看去，两团若隐若现的黑影正在江上沉浮着。

“爷爷，江面上漂着两条大鱼。”

小孩连忙扯了扯老人的衣袖。

“大清早净说胡话了，哪有鱼会飘在江面上啊。”

老人没有在意，从容地收着网。

“真的，在那边！”

小孩指了指上游，正好两团黑影向这边靠近了些。

老人顶着阳光眯眼看去，惊道：“是两个人！”

说罢，老人连忙将网收回，划着船桨向二人驶去。

“唉，也是两个苦命人，死了都只能游荡在这江中。”

靠近了，老人才看清二人的面相，一人面色清秀，眉心处还有着一丝干涸的血迹，另一人面色峥嵘，脸上一道刀疤从左眼划到下巴，上半个嘴唇也裂成了‘兔唇’，正是秦天和鱼胜二人。

老人看到他的面容后，害怕孙子晚上做噩梦，连忙将孙子的眼睛遮住。

“闭上眼睛！”

等到自己缓过神来时，老人向小孩喊道，随后拿着桨，将二人慢慢地拨拢过来，小心的抬到船上，又担心二人的面容吓到孙子，便将二人翻了个身，让他们趴在了船上。

“唉，穿着倒是体面，卖了这身行头给你找块地入土，倒也算是一件善事。”

老人感慨道，随后转过身，将船向着家里慢慢地划去。

途中，小孩子一直坐在老人身后，蒙着眼睛待在两具尸体旁，指缝间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船上两具正在随着摇晃的船吐水的尸体。

小孩时不时的用脚试探着抵了抵二人的后背，尸体的口中又吐出了更多的水，小孩眼睛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