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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医人者自戮观梦者自苦（第6页）

“那我就帮你们和那个死人团聚，怎么样？”

溪云刚要说出以命相赔的话，便被白慕晴骤然打断，白慕晴复又把溪云护在身后，手中用内力凝聚起一团气，作势便要扔向人群。

溪云便知白慕晴并非是说说而已，眼看着眼前还稚嫩的少女将要犯下杀孽，溪云忙握住白慕晴的手腕，厉声喝止：“你若因此事造下杀孽，云梦不会留你。”

“你若想入云梦，仅因病人几番话语便被激怒，又谈何济世救人？若你因此事失去入门机会，你的心上人要如何？你又要如何？”

白慕晴不屑轻嗤，也被激起了怒气：“若这群愚人伤你害你，你要如何？瘟疫有多厉害，谁人不知？可他们呢？不遵医嘱，还妄想伤害无辜医者，既然瘟疫对他们来说这么可怕，他们又不愿隔离，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再烧了他们的尸身，这样，瘟疫不会再继续传播，云梦也再也不用处理这些麻烦事，皆大欢喜，两全其美！”

“你怎可如此偏执！”

“是，我是偏执，可我都是为了谁！

难不成你真的想看到昭飞哥因你入魔？”

“你说......什么？”

溪云嗫嚅着，转而望向了视线一直从未离开自己的昭飞。

昭飞仍然是那样温柔地看着她，可她如今再细细看去，却发现了昭飞眼里显而易见的受伤与脆弱。

——她为了病人，忽略了伴侣太久，久到连伴侣的眼神变成了另一番模样都不知道。

“医人者自戮，观梦者自苦，这句话，不知溪云姐姐是否还记得？”

“......可身为云梦弟子，便要随时做好为苍生牺牲自己的准备。”

溪云躲避了昭飞的眼神，也转过头不愿再看向白慕晴，她狼狈地说出这句话，便想继续安置那些病人，那些病人在感受到自己的性命起起落落之后，也不敢再发一言，乖巧地同其余云梦弟子去了隔离棚。

“这次疫情，发症迅速，很奇怪，昭飞，你带着少侠去杏林居，请叶止和苏解语两位居主，以及借宿的名医，会诊，至于答应你的事，我不会食言的，你放心。”

溪云抱歉地看了看面前的二人，朝着白慕晴盈盈一拜，道了声“抱歉”

，交代了这些事，在最后担心地看了昭飞一眼，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