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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鬼难缠3（第2页）

陆绎回头看一看人疲马乏的兄弟，说道：“住宿吧，让大伙歇一歇。”

他们在客栈前下马，把马绑在马桩，带上各自的包袱，掌柜是个肥胖的中年人，那头目开好房间，到饭厅分成三桌坐下，点上酒菜。

一个满头白发的花甲老者迈着颤抖的步伐走进来，可能是营养不良的缘故，他看上去很孱弱，脸色十分苍白。

他那瘦骨嶙峋青筋突起的老手里拿着一个二胡，二胡很残旧，油漆几近全部剥落。

在他身后，跟着一个年方及笄之年的少女，少女的头发十分蓬乱，穿的是补了又补的粗布衣裙，可仍掩不住她窈窕的身材，迫人的天生丽质。

那身材肥胖的掌柜说道：“吴老头，听说你身体抱恙，怎么休养好才出来？”

姓吴的老头叹了一声，愁眉苦脸说道：“王掌柜，我们卖艺为生的手停则连口也停呀，老的不吃，小的也要吃呀，如果再不挣几个钱糊口，我爷孙俩就要无米断炊，只有死路一条了，我这副老骨头倒也无所谓，但是我孙女还年轻……跟着我遭罪啊，真是遭罪啊，唉——！”

说到最后，他长叹一声，那双浑浊的老眼竟然有了泪光。

王掌柜苦笑一声，说道：“今天客人多，希望你能碰上一个豪爽的客人，出手阔绰，多赚几个小钱，缓解一下燃眉之急，去吧。”

吴老头点头哈腰：“多谢王掌柜，多谢王掌柜。”

王掌柜叹了一口气，说道：“救急不救穷，我也无能为力了，更何况我这里近段时间生意不好，否则我接济你一下也无所谓，虽然你们来到本镇不过才三天，但病来如山倒，盘缠用尽，沦落到要小姑娘抛头露面，卖唱挣钱，实在太可怜了。”

吴老头感激说道：“王掌柜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让我们来唱，已经等于接济我们了，等筹够了盘缠，我们就会离开。”

王掌柜一挥手，吴老头带着少女到了饭厅。

陆绎听到了每一句话，注意起来。

吴老头堆起满脸笑容，点头哈腰道：“各位大爷、公子、小姐，我爷孙俩相依为命，本来要去投靠亲友的，无奈到了这里盘缠用尽，只好靠卖唱维持生计，筹集盘缠，唱得好的话，请多赏几个小钱，唱得不好的话，请别介意，让我们再唱过，小芳，准备。”

他靠在墙壁，咳了几声后，小芳心疼地看着。

吴老头笑一笑，意思是说他没事，然后动手调好弦，预备拉奏了。

陆绎不动声色看着，当看到这少女的表情，眼见这一老一少的惨况，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低声吩咐了头目两句。

头目站起来，走了过去，从腰间摸出两锭银两，说道：“老伯，我家主人说不用唱了，这儿有十两银子，拿去，走吧。”

少女慌忙摇手，说道：“无功不受禄，不唱不收钱，客官，请收回，赏脸的话等我唱完之后，多赏几个小钱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