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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谈之点了点头道:“阿姐,我已知晓。”
沉默半晌,心里郁结之气始终不散,又道:“阿姐,可有办法胜他?他竟然小觑于我,最后以平局收场,技不如人,我认,但他的怜悯,我绝不接受。”
陈韫之嘴里喃喃道:“什么江水自高往下,自东往西流,而不是从低往高,从西往东流呢?”
,稍稍一想,全然明白,心道:“阿弟又被这个呆头鹅给骗了,他哪里是怜悯你呢?”
“我教你,胜之不武,于他不公,靠人不如靠己,须得自己好好想想,若是以后我不在了,谁来教你呢?”
陈谈之黯然点头,想着阿姐的话,开始寻思,心道:“我围棋、谈玄貌似都不是他对手,而他的书法也不差,作诗更是无对手,那么就只有画了。”
是了,琴棋书画,到现在还没有展示的就只有画了,陈谈之欣喜若狂道:“阿姐,我知道了,他一定不擅画,我明天就去找他。”
“你怎知他不擅画?”
陈韫之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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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陈谈之犹豫了,貌似说萧钦之不会画,好像也说不过去,说不得与谈玄一般,只是深藏不漏罢了。
“你对自己没信心?”
陈韫之又道。
“怎会?我明天就去。”
陈谈之当然不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信誓旦旦道:“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羽纹铜凤灯火悠悠,翻开的书又合上了,寂寥沉寂,陈韫之斜躺在塌上,翘起晶莹的小脚丫,露着香肩,凝眸浅笑,心想:“呆头鹅,你可是还深藏不漏?”
然而,次日上午,一切准备就绪的陈谈之去寻萧钦之时,却是发现人去楼空,杨尚宝说,萧氏兄弟一大早就启程回武进了。
陈谈之固执的认为是萧钦之逃跑了,心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胜了就跑,可没那么容易,武进,且等着。”
陈韫之得知萧钦之启程回武进的消息后,不免有些生气,暗啐道:“好你个呆头鹅,连个招呼都不打。”
他们哪里知道,萧钦之岂是只不告而别之人,实在是走的匆忙,根本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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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族长过得真是心惊胆战,生怕半路出什么幺蛾子,萧钦之把落到手里的名声再给败了。
再有五族之事,皆以谈妥,萧书的婚事,杨氏也同意了。
因而,族长昨晚就辞别了刁论,借托家中有事,明天一早就走。
于是,清晨,天还没亮,族长就匆匆来了,捣醒了三人,萧钦之睡得模模糊糊,出了刁氏庄园,登上了船,踏上了回程之路。
六叔、七叔、九叔这几天不见人影,原是忙着在刁氏采购了许多农具,铁器、铜器等物品,又在城里采购许多日常物品。
来京口的时候,两艘船只载了几十人,相当于空船,回去的时候,两艘船载的满满当当,桅杆上的大帆全部扬开,行事缓慢。
萧钦之站在船尾,品尝着初晨的江风,眺望海平面上,哪里有一处冉冉升起的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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