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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陈韫之去了哪里,自然法写信筏找回场子。
萧钦之悻悻而笑,趁着箫藴之在,拿出了陈韫之给的书单,道:“阿姐,你看看你带回来的书,里面可以这些书,我有大用。”
箫藴之一目扫过,已然入心,言道:“我摘录的《河上公章句》不全,韩康伯注《系辞》亦只有半部,《尚书章句》、文子《通玄真经》、葛洪《清静经》都未抄录。
余着皆有。”
陈韫之列了几十本书,大部分有现成的,于萧钦之来说,又是一大喜事,省去了不少的空,央求道:“阿姐,麻烦你给我整理出来,我最近要读,嘿嘿——”
“好,你去吧。”
箫藴之看着阿弟上进,心里自然高兴,当即着手就开始整理书籍,见萧钦之却是没走,在书房里翻找什么东西,问道:“找什么呢?”
“紫竹笛,就是你留下的那支,我准备早上去山上练习吹曲。”
萧钦之道。
“你什么时候会的?”
箫藴之惊喜道,余霞成绮。
“又不难,吹着吹着就会了。”
萧钦之面不改色的撒着慌,忽而想到了紫竹笛的去处,言道:“兴许是落在船上了,我这就去取来。”
“不用去渡口取,你随我来。”
箫藴之轻步在前,去了最东边的书房“兰芳室”
,取了出来一只细长禅木盒子,里面躺着一支珍贵的玉笛,乃是用整块的和田白玉雕琢而成,全身洁白无瑕,是一件难得的精美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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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华延之赠送给箫藴之的飞云笛,人亡音消,飞云笛已是好几年未出过声,触手冰凉,捂之即热,音色欢快,且通透,萧钦之虽是欢喜,却是推辞不要。
箫藴之曾暗自许诺过,此间再不奏笛,叹道:“我留着它也没用,反倒冷落了它,暴殄天物而已,不若让它随了你,也不埋没了它。”
萧钦之摇摇头道:“它太金贵了,我暂时用不上,而且要去山上,一个不小心就摔坏了,暂时先放着,待我竹笛大成,届时再来劳烦它。”
箫藴之抿嘴含笑道:“你先吹吹看,那紫竹笛谴满谷去取来便好。”
萧钦之与箫藴之一前一后下楼,行至二楼拐角的隐秘处,萧钦之喊了一声,满谷应声而出,得了吩咐,随即匆匆去渡口取紫竹笛。
萧钦之有些无奈,明明与满谷说了很多次,直接上三楼找,可惜满谷总是拘束,偏要待在二楼这里,世俗观念深入人心啊,非人力一时可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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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东方,刺破云翳,明艳的阳光,落在了苍翠的金牛山上,晨露化作深情,颗颗落入山石,到处弥漫着清新与婉转,连山石小径都变得悠扬了,弯弯折折,向山顶蔓延,语不休,却还道不明。
许久未晨出的箫藴之,提着素白裙袂,闯进了这一片幽静中,踏上了熟悉又陌生的小径,不经意间触碰了摇摇欲坠的晨露,惹了一阵冰凉,湿了白裙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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