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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皮肤是苏门沁腊战役中的雪一样的白,虹膜却是藻荇一样的深绿,好像能把人卷进深海似的。
头发应该是金色,在烈日的照耀下却近乎透明,好像能反射出细碎的光点一样。
至于似是细毫描绘的长眉,与流利俊秀的下颏骨线……
她记得太清楚了,已不敢再看。
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如果他不能淹死在神王宫的青禾泉水中,便应该掩埋进无垠的极土雪原。
周劲,是的,他右边站着的黑衣人是周劲。
王喜忽得开口:“小夫人,主君已至。”
他在说什么呢——荇之霍地站起来,抓着小密河的后脖,放到王喜的身前:“去给他验一验,我看他与你长得像。”
说完,迅速低头对密河说:“不要叫施主。”
密河盯着她发怔,她和善地笑了笑:“叫爷爷。”
荇之松开手,绕过这一行人就要走。
却听见那个那个活在记忆中的,清和有礼的莲元公子用一把尖利刺耳的声音说:
“寿阳,你应该叫寡人什么?”
这竟然真把她问倒了,她愣在原处。
她今日穿的太单薄了,外衣上侧也没有扣好,能看见一截细腻幼白的脖颈。
拓拔濂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她身后,半低下腰,一粒一粒,从衣摆扣到了衣领上。
“团队赛结束立即回来,我们来处理一下新正遗留的几件事。”
她狼狈的离开了风云阁,一句话也没有和拓拔濂说。
但拓拔濂好像听见了很多话。
他摩挲着发痒的指腹,看了一眼密河,问周劲:“这是当年埋在赫尔利的那个小娃?”
周劲已经利索地跪下了,忽略掉阴沉晦涩的眼,委实温顺得如狗一般。
拓拔濂沉吟了片刻,说:“赫尔利舍墓的砖头太软,磕起来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