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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元五十一年,之藻给她向宋师递投名状时,她也这样骂过之藻:“你个小没心肝的,枉我事事替你周全!”
之藻拿着一把兰石图扇面的折扇掩面笑,她又骂:“附庸风雅。
你也不看看自己才长了几根毛。”
听完,他颇有些心虚,讪讪地丢了那把扇子。
后来,便没看见过他握扇。
现在想来,全是她尖酸刻薄,又惫懒懈怠,与之藻又有何干系呢——之藻握扇,分明是真风流。
荇之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马受了惊,撒开蹄子奔了起来。
她起先害怕,后也放开了,由着性子跑。
蓂似是品出几分苦味,期期艾艾地说:“你怎么了?”
“我起先未问你,你在异种内可发觉什么异样,心中或有不悦,可以和我说。”
寒风打在腮帮子上,有些疼,也让她有些清醒。
她尽量让语气温和柔软了一些。
蓂大约是不自在,一句话都不甚连贯:“没什么,甭担心,就是你别赶我走,你的异种挺温和。”
她不知自然灵口中的“温和”
是何感觉,但隐约明白了蓂的意思,又问:“你前面说,晋浮丘的妻子是自然灵,他是以何法让自然灵现身的?”
蓂似很是欣慰,语调轻快:“若有小娃在母体中,自然灵可以随时附身。
若出了世的人,她若有意让灵附身,自然也行——但此二者有个前提:灵是自然状态,而非拘束状态。
我这种情况,便是‘拘束状态’,这一状态下,自然灵位于异种中,非必要还是不附身得好。”
荇之问的是晋家娘子如何显形,蓂却答的是自然灵要如何显形——她点了点头,故作疑惑道:“这又是为何呢?”
“一是,于异种有百害无一利。
二是,你有了一个秘密朋友咧。
这样不好嘛?”
荇之没有答“好”
与“不好”
,只是仰起头,看了看穹宇正中那一轮金璨璨的太阳,嗓音莫名得干涩:“蓂,你若有意出来,尽可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