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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真没精神病（第4页）

他的眼里倒映出主治医师微笑的脸庞。

"我等着你呢。

"

这是个黑暗无光的房间，也就是所谓的禁闭室，这些年，回到这里，简直就像是回了家一样。

他是被两个人一起扛到床上的，随意地连姿势都没摆好就没声了。

"……"

身后的那面墙上有光透出，他知道那不是自然光，而是摄像头上的红色光线。

顾渊平躺着的时候，视线一直放在那个摄像头上，

一直，一直盯着……直到手脚恢复了知觉。

但是，他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反而成了正面对视。

在和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对视。

那头，

监控室的安保人员正巧看向了这边的屏幕，被这双在黑暗之中有些猩红的眼睛给吓了一跳。

慌忙之中，好像是摁错了什么。

这边，

顾渊看见，那个红色的灯终于是不亮了，忽然笑了，伸出舌头，从里面拿出了一小块带血的玻璃。

在手里随意地把玩了一下，就朝着手腕处狠狠扎了下去。

"滴答，滴答——"

他的视线里什么也看不见，只是平躺在床上，手放在床边，静静地聆听着美妙的旋律。

眼皮是越来越重，头脑是越来越不清晰……

这种感觉，让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