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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正烟雨16（第2页）

“阿枫。”

陈昭婳抬起另一只手摆了摆，笑道，“是出来找我的吗？”

谢晚枫穿过人群，步伐匆匆，到她面前时心里提着的一口气才终于放下，听见陈昭婳的笑语低下头小声道：“师尊出来好久……”

徒儿，实在是担心。

陈昭婳眨眨眼，笑眯眯道：“我方才有些事情要办，已经完成了，你若想多待几天，我便陪你。”

谢晚枫却在此时摇了摇头，接过陈昭婳递过来的烤鸭：“徒儿觉得足够了。

而且师尊，你真的喜欢这样吗？”

你真的，喜欢出来吗？

陈昭婳一愣，默然一会，轻笑起来。

“不喜欢和喜欢，哪有那么重要呢。”

谢晚枫却直勾勾地看她，少年清澈的眼里透着一股天真的倔强。

“可是师尊分明是不喜欢的吧。

师尊不喜欢出门，也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地方，甚至口腹之欲其实也没有……

“为什么……”

他不懂为什么——

他看得出来，明明师尊根本没有那种欲望和动力，也明明有能力顺着自己的心意去舒服活着，却要做很多自己根本不乐意的事情。

这几个月走下来，每当陪着陈昭婳逛集市买东西时他都能感觉到：师尊其实很累，甚至可以说是疲倦。

尽管分明是她先开口带着自己去走，但如果有机会，她应该更宁愿待在马车上休息。

旁人看到那张脸上总是带着弯弯的，完美的笑，她神色瞧着也高兴。

这模样让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的感觉是错的了——如果她的眼睛没有彻彻底底暴露自己的话。

漆黑无光，如一潭死水，跟在天象宗里的时候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生气。

所以为什么呢？

怎么会有人做强迫自己这样的事情做得这么得心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