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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取暖不收钱（第4页）

少年腰间佩戴的雪白腻脂玉璧碰到木椅，发出闷响，他用热酒将杯子烫洗了一遍，又斟了一杯，轻轻吹凉了些。

“看。”

少年惊乍的声音惹得汐宁微微抬起起眼睫想偷偷地看。

下一瞬间，他也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将那杯温酒凑到汐宁面前，二指捏住她的下颌，灌了半杯下去，随即看得她咳得满脸通红，眼眸带泪似白玉珠子般就顺着白皙的玉肤滑了下来。

少年双眼弯弧，放肆地笑了起来，张扬又讨厌。

半口烈酒吞下不过一会，汐宁就感觉半个身子就变得暖呼呼的，但是烈酒灼得喉咙生疼，因为咳得太用力，眼前添了一抹水雾，让她看这火炉的红炭时有些散光和朦胧。

少年站起身走过汐宁身旁，腰间的雪白腻脂玉璧划过空中带来的一阵轻气，拂动那帽边绒毛，不知何时，他手中多了一把挂着红穗子的白剑。

少年蹲下在汐宁面前，一呼一吸间，汐宁隐隐闻到一种由松木味和淡酒糅杂在一起的莫名香，道：“不喝了，走了。”

，语气清淡漠然，全然不像才恣肆地笑过她，他朝着那门走去，

汐宁并没有听清少年说了什么，她感到头疼欲裂，眼前的一切似看得清也似看不太清，眼皮子重得似有一堆寒雪压着，越眨越倦。

她脑海中不断浮现一个声音：“宁妹，好好活着，好好爱自己。”

“扑通。”

汐宁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最后闭眼时，透过雪夜的月光，看到的是庙门之外的少年，身影模糊如远处的雾蒙蒙的黛山，他的衣袂在寒风中飘荡。

“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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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他把门掩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