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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顾自着说，“如果不是你一次次鼓励我，让我变得勇敢起来，或许现在我和高志军还保持着婚姻关系，我要负担他的债务不说，悦悦上小学的事情也会被影响。”

可这和沈颐又有什么关系？

“前不久，公司法务部的人找了我，让我拿出和高志军的离婚证明。

其实半个月前，公司就要将高志军告上法庭，但沈总听说我在和高志军办离婚手续，就让法务部的人先等等。”

李玲喝了口汤，抬头问秦西妩，“小秦，我一直想找机会感谢沈总，但是你也知道…沈总他人看着冷，我也不太敢在他面前直接开口。

你要是有机会，帮我和沈总说声感谢。”

秦西妩点头应下，可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这会儿的脑袋有多么沉重。

…

往办公室走的路上，不少员工拿着手机围在一起聊天。

好像是说圈子里哪个女演员演技有进步了？

又好像是说哪个女演员疯了，被什么视频给吓到了？

她完全没心情去了解这些八卦。

此时的秦西妩觉得脸上有些火辣疼痛。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李玲刚才在餐厅和她说的那些话。

所以…沈颐知道高志军有问题，知道他跟李玲是夫妻，更知道自己在私下鼓励李玲离婚。

他本可以为了公司利益尽快把高志军绳之以法，可为了一个无辜的女人和孩子，还是尽可能冒险去等待。

等两人彻底离了婚，他才让法务部对高志军动手。

她误会他了…

她一直以为他是故意在看戏，在看自己笑话的。

如果是这样，她那天对他发脾气就是不知好歹、狼心狗肺。

明明该委屈的好像是他才对，可最后给自己送蛋糕、半夜哄自己的人也是他。

昨天晚上老许同志和她说的那些话恍惚在耳边响起：

——妩妩，沈颐他也是很可怜的孩子。

五岁他母亲就不在了，而且他还是眼睁睁看着他母亲咽气的。

——那时候沈青兰跟疯了一样非要他们母子俩的命。

你沈爷爷没办法，就把沈颐给送出国了，从来没去看过他一眼，也没让他回来过。

...

秦西妩浑浑噩噩回到办公室。

她回来的时候，沈颐已经吃完午饭，正坐在椅子上埋头看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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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口的动静，沈颐抬了下头，恰好和秦西妩四目相对。

小姑娘看着脸色不太好，发现和自己目光撞在一起之后，连忙躲闪错开脑袋。

过了一会儿，小姑娘端着一壶茶走过来，小脑袋垂得低低的，像熟透的小葡萄。

“沈总，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