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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青一股脑把自己会的好词都用在司牧身上,虽说词不达意,但谭柚听得出来花青是真心觉得司牧出手阔绰。
谭柚替司牧把这张好人卡收下。
今日又发现长皇子的一个优点,花青很高兴。
“我去给您提热水洗澡,您等我一会儿。”
到了屋里,花青将灯笼吹灭后挂起来,方便下次拿的时候顺手就能摸到。
谭柚则端着烛台朝窗边走过去,伸手撩起衣摆半蹲下来看墙边的花盆。
这盆是她问老太太要的,里面栽种的是那颗发芽的桃仁。
小小的芽露在外面,彰显着稚嫩的生命力。
谭柚眼里带出笑意,“总算发芽了。”
她还以为自己猜错了呢,但司牧晚上到底是来了。
就像这颗桃仁,只要耐心等待,仔细温养,总会发芽。
谭柚洗漱休息的时候,司牧的马车还没到皇宫。
马车里,司牧歪靠在软枕上,甚至脱了鞋,将脚都收起来盖在毛毯底下。
他两手扯着毛毯遮到鼻尖处,眼睛明亮放光地看着硃砂。
硃砂正在学谭柚,两手指着自己嘴角给司牧看,“主子,您看看,这才叫笑,往上翘的弧度这么显眼,根本都不用猜。”
刚才临走时,谭柚提着灯笼为长皇子照亮脚底的脚凳时,脸上分明挂着笑意。
司牧重重点头,遮在毛毯下的嘴角抿出弧度,比硃砂学的这个还要显眼。
司牧看向胭脂,像是要他也说说。
胭脂也跟着点头,“嗯,这才是笑。
谭翰林笑起来原来这般明显,那你白天看到的属实不是笑。”
硃砂将谭柚两种嘴角弧度都做了一遍。
都不需要仔细对比,打眼一看就能瞧出来她对着柳盛锦时根本就不是笑,只是个寻常表情。
何况她有可能都不是对着柳盛锦,说不定是欣慰花青有出息了,对着花青颔首呢。
硃砂越想越是,他凑到司牧身边,脸上挂上笑嘻嘻的讨好认错表情,伸手攥拳轻轻给司牧捶小腿,“主子,今天是我闹了乌龙误会谭翰林了,怪我怪我都怪我,您罚我吧。”
若不是长皇子晚上决定出来随便“走走”
,他可就犯了大罪过了,让一对彼此有意思的人因为根本不存在的谣言而误会对方。
到时候双方心生嫌隙,错过了最开始能开口的机会,往后更不会单独提出来解释。
疙瘩存在心里,只会越滚越大。
硃砂其实也冤枉,毕竟那街上都在说是谭翰林谭府的二小姐救了柳家公子。
而且叫姐姐一事更是柳家下人亲口说的,谁成想人家柳盛锦喊的姐姐是谭橙。
谭橙跟谭柚虽然是姐妹俩,可这对于长皇子来说区别就太大了。
司牧咳了两声,才将毛毯拉下来遮到下巴处,跟硃砂道:“那罚你明天去街上把谣言澄清了。”
司牧轻轻哼,“好事是花青做的,岂能让谭翰林冒领这份恩情,谭翰林又不是那种贪功的人。”
哪怕司牧这话是在替花青打抱不平,可硃砂就是觉得殿下这是不想让谭柚跟柳盛锦有半分瓜葛,哪怕是别人谣传出来的都不行。
“要快着些,”
司牧想起什么,不高兴地扁嘴,“若是再慢点,谭翰林跟柳盛锦才女佳人的话本子都要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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